第二章 家族秘事(2 / 2)

掐指算來,自馬良先祖仙逝之際,到吾兒三旬之時,正好千年。屆時,吾兒若能驅使此寶,則萬幸之事;若不能,則早棄之,過上凡人之生活,也不違先人遺訓。

總之,吾兒平安,則為父大幸也!

縱然陸羽一向性情沉穩,看完信後也是心潮澎湃。要不是此信出自父親之手,他恐怕絕對不會相信,神筆馬良真有其人其事,而且自已還是這位仙人之後。

待心情稍稍平靜下來,陸羽又再次從懷中取出毛筆,細細察看起來。隻見水滴狀的筆尖不知是什麼毛發製成,根根纖細柔軟,呈金黃色。筆杆比小指稍細,上端是藍天祥雲圖案,尾部是一副星空圖,中間則鏤刻著“封神”二字。

當初,常伯從邊關回來之後,便將此筆交給了陸羽,這些年來被他一直帶在身邊。此筆除了水火不侵外,每次用完之後,隻要握在掌中,無論沾染過什麼顏料或者墨汁,都會自動消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除此之外,陸羽也沒有發現過此筆的其它特殊之處。單憑這兩點,其價值也就是比珍珠瑪瑙等物更加珍貴一些,但並非世間沒有之物。

像大炎皇宮之中收藏的禦風車,可以不用任何外力而行走;武王家的縹緲傘,打開之後自動懸浮於上空遮雨,並隨著傘下之人的移動而移動;靖國候家的卯金蟬,乃純金打造之物,但每到卯時便能發出蟬叫之聲......

陸羽看了片刻之後,喃喃自語道:“原來此筆叫做封神筆,父親就是為了保住此筆,才遭人毒手。那麼候府當年莫名失火,也定然是同一人所為了。想來賊人在父親身上沒有得到封神筆,便到京城我陸家候府查找,然後又放火毀跡。那時,常伯還未從邊關回到京城。而我當時因為年幼貪玩,上街玩耍時與隨從走散,回家太晚,才幸免一難。

賊人能隨意殺害朝庭命官,並在京城重地縱火離去,而令大炎朝束手無策,顯然並非一般的勢力,難怪父親不讓我報仇。但父母之仇豈能不報,我陸羽不管你是人、是仙還是魔,今生誓報此仇!”

.....

兩日時間眨眼即逝。在大炎朝京城西效一個巨大的廣場上,一隊隊的軍士來往巡邏,四周也早已搭起一座座各色帳篷,顯然是各家王候或朝庭大員們專用的。外圍則用柵欄圍成一圈,每隔十步還有一名全副武裝的軍士守衛。

廣場最外圍的山上或者高大些的樹上,隻要是有利於觀看到廣場的地方,則是擠滿了密密麻麻的普通百姓,竟不下十萬的樣子。整個廣場旌旗蔽日,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顯得熱鬧非凡。

這也難怪,大炎朝每隔五年一度,對於王公子弟的武考,和每年的朝慶、春節等重大節日一般重視。況且,幾家歡喜幾家愁,每年或多或少,都有些王候之家因為沒有後人,或者後輩子弟沒能通過武考,從而失去爵位。而這些空缺的爵位,自然又成了另一批人追逐的目標。所以眾人對於武考關注的程度,自然又非朝慶、春節等重大節日可比。

此時,一位身著青衣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個狹長的黑布包裹,牽著一匹略顯削瘦的黃膘馬,緩步走向廣場入口處。與那些動轍數百人簇擁,打著彩旗招牌,敲鑼打鼓而來的王候子弟相比,簡直寒酸到了惹眼的地步。

這少年自是前來參加武考的陸羽。隻見他神情淡然,在入口軍士檢驗過身份之後,便將黃膘馬交給一位軍校,隨同另一位引路軍校,到了一頂專為參加武考之人準備的大帳之中,坐了下來,靜候武考開始。

此時,大帳中已有二三十人的模樣,其中有的已是四旬開外,有的則是和陸羽年紀相仿。大多數人都是三五個圍坐在一起,討論著這次武考。也有幾人如陸羽一般,獨坐一處,不過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這些人見一身布衣的陸羽進來,雖然覺得詫疑,但見有引路軍校跟隨,隨即也就各行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