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這胖子的嘴。”看著叫的愈演愈烈的肥貓,白九城皺了皺眉頭,也明白麅子才是正主。
劉羲幹脆利落的用黑色的強力膠帶直接封死肥貓的嘴,這包廂中完全有幾十種方法悄無聲息的折磨死麅子與肥貓。
沒了肥貓那殺豬一般的叫聲,包廂中再次回到平靜,隻有麅子重重的呼吸聲,劉羲在麅子腿上開出的傷口完全要比肥貓深的多。
“人在哪裏?”白九城看著無比能忍的麅子,眼中有一絲欣賞,但在利與弊麵前,那一絲欣賞早已無關緊要。
麅子死死咬著牙,滿臉虛汗的搖了搖頭,嘴角都流出血來,為了這一絲骨氣,某些人真願意付出千倍萬倍。
“我可沒有心情跟你嬉皮笑臉,不要告訴我你們這兩個方十街的混子從大街上撿到的這五十萬。”白九城的表情有些猙獰,直接摸起那黑色塑料袋,重重的摔倒趴在地上如同大蛤蟆一般的肥貓臉上。
麅子眼皮跳了跳,看著臉色蒼白的肥貓,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道:“放了他,你們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在跟我講條件?”白九城的表情慢慢變的陰沉,這股子陰沉背後似乎隱藏著最可怕的東西。
麅子的表情慢慢變的蒼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沒等他喊出聲的時候,站在背後的劉羲手中所握的匕首就已經劃過了肥貓的脖子,一切發生在一瞬間,甚至麅子來不及反應任何,他的世界就這樣崩塌了。
這注定是這小人物與大人物之間最大的鴻溝,一道難以逾越讓人望而生畏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讓小人物摔的一個粉身碎骨,而最可悲的是,在這一切的前提下,大人物的世界仍然是那般的無關痛癢。
麅子的表情慢慢變的冰冷無比,就如同死了一般,又或者要比死了更加的可怕。
從崩潰到猙獰,從猙獰到瘋狂,往往隻需要一秒,又或者更短。
在麅子麵前,活生生發生了他最無法接受的事,又或者絕望的事情。
白九城的表情平靜無比,他能夠站到這個位置,這種慘劇,這種冰涼無比的表情他已經看了太多太多,多到他可以坦然麵對這一切,製造這一切的地步。
“給你三個小時,從這個家夥嘴中,把一切都問出來。”白九城衝一臉漠然的劉羲說著,沒有再看這個快要崩潰的年輕人,又或者這個年輕人根本沒有再看一眼的價值。
“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拿下你的腦袋。”
這是一種從牙縫間摩擦出來的聲音,乍一聽估計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看看這發出聲音的人,總會給人一種很可笑的反差感。
白九城停住腳,滿臉深味的看著麅子,臉上沒有一絲嘲弄,倒是有幾分欣賞,但可惜的是,兩人終究會站在對立麵。
“如果有一天的話,我等著你,倒是你可千萬別死了。”白九城淡淡的說著,說完就離開了這包廂,如果說真留下了些什麼的話,那麼一定就是一具屍首,又或者一份野心。
大人物總是在執掌之間,敲打著小人物的生死,小人物所掙紮的模樣,在那些上位者眼中,隻會覺得有意思,絕對不會覺得憐憫,更不可能去體會那真真切切的疼。
“有些話說出來不就完了,何必這樣呢?”劉羲看著渾身顫抖的麅子說著,臉上出現一種說不上同情的表情。
沒有回答,隻有一個年輕人的哽咽的聲音,還有一些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東西。
“還是什麼東西都不願意吐出來?”劉羲皺了皺眉頭,感覺眼前的家夥似乎無可救藥到了極點。
仍然沒有回答。
劉羲的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慢慢握緊那把剛剛了解了肥貓的匕首,他有的是方法撬出麅子嘴中的話,但他不想做到這一步,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他與麅子其實沒有什麼不同,生死完完全全的掌握在大人物的彈指之間。
“要記住你,你要是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劉羲說著,這是他對麅子的最後警告。
這一次,劉羲還是沒有等到滿意的回答。
劉羲慢慢走到如同死狗一般的麅子身前,像是拎著死物一般拎起來,匕首隨即劃進麅子的胸口,角度精準,隻能讓麅子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痛楚,卻要不了麅子的命。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一直到劉羲額頭上出現了冷汗,這個小人物咬掉了舌頭,愣是沒叫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