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咱們徐良寨曾經積累了巨量財富,若把那金銀珠寶拿出來些,或許...”
薛水川話並沒有說完,坐在對麵的一男一女卻是領會了意圖,不住點頭附和。
“哪裏有甚麼金銀珠寶,沒聽說過。”
陸達斷然否決,並非他刻意隱瞞,隻是他從未關心過銀子的事兒,確實是不知道。
“既如此,隻好做咱們的老本行了。”
老本行是甚麼?自然是打劫。
“也隻好如此。”
陸達讚同了廳裏唯一女子的建議。秀珠與丈夫對望一眼,露出微笑,他們是一對走江湖的夫妻,排在第四、第五。
說幹便幹,陸達亦是急性子,拎著兩把大斧子,身後跟著四人,衝出寨子。
曾經的徐良寨雖塌了,餘威尚在,等了兩日,周圍連個人影子也沒瞧見。
這已是第三日,終於有了動靜,遠遠的有人影晃動。
陸達五人埋伏在路旁不遠的樹叢裏,隻等著靠近了一擁而上,再一舉拿下。幾人等得不耐煩,腳步聲才走得近了。陸達探頭出去,大失所望。
隻一個中年人,一個光頭和尚,一頭驢。那身破爛衣裳翹起來一文不值。
陸達不願出手,其餘四人更加不願出手。陸達以眼神對韓明示意,卻被韓明一句話便鼓動。
“寨主,你乃是徐良寨元老,身上有著徐良寨的威懾之氣,咱們四個是萬萬比不上的。您出去隨便顯露一番,也能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隻要打響這第一炮,咱們徐良寨東山再起的消息傳將出去,那時必然會有慕名前來投靠的兄弟,可不就讓咱們省事兒了嘛。”
陸達一聽是這麼個理兒,當即便衝出去,大吼一聲:
“呔!”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說罷,兩把斧子在空中耍了幾個花。俗套歸俗套,氣勢可著實不俗。
江知命與覺通皆被這壯漢的氣勢嚇了一跳,隻有老馬走上前繞著壯漢轉悠兩圈,打個響鼻,接著往前走。
待得反應過來,江知命右手中的刀子瞬間沒了影子,左手中雕出人形的木頭也收進袖口,與覺通對望一眼,朝壯漢拱手道:
“這位壯士,攔下我二人不知所為何事?”
“你莫非耳聾不成,把身上銀子全部留下,否則叫你們嚐嚐我這斧子的滋味。”
兩把斧子舞起來當真是虎虎生風。
“阿彌陀佛,施主當心些,別傷著自個兒。”
覺通竟然絲毫不懼怕,他並沒有見識過江知命的功夫,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江知命再次抱拳道:
“壯士,斧子的滋味我等自然不想品嚐,隻是你瞧瞧我二人這一身打扮,也不似有錢人家,當真是身無分文呐。”
“休要囉嗦,誰會說自個有錢,快些把隨身家什交出來,有沒有銀子,爺爺自個會瞧。”
陸達顯然已沒甚麼耐心了。
“壯士莫急,壯士莫急,家什皆在那騾子背上,待我去取來。”
江知命陪一個笑臉,又對老馬吆喝一聲,喚來老馬,取下包袱,遞給麵前這位壯漢。他並非怕了這人,左右身上沒有銀子,順了壯漢心意,應當便能離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達打開包袱,問道:
“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