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解惑(1 / 2)

隻說蘇拂柳正悔今日在醉逍遙不曾清醒,沒把握住這個機會,心頭正想著要如何補救。

靈兒一麵給她上藥,一麵與冬竹說今兒的事,笑的樂不可支。

冬竹跟著笑了一回,注意到蘇拂柳麵色不善,便換了話題,問蘇拂柳:“人手已經安插進各處了,隻欠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他們當值,小姐有什麼安排嗎?”

蘇拂柳聽她問到自己心頭,便問她:“你有什麼想說的?”

冬竹看了靈兒一眼,從盆裏拿了溫水帕子給她,繼續說道:“小姐今兒將這客請了,算是先禮,隻怕他們心頭正不安呢。不若打鐵趁熱,這後兵須得秉雷霆而下。”

蘇拂柳聽了這話點點頭,說:“這話不假,隻是此次不同頭前。上一次我不當家,此番代表的卻是沐府的態度,更要激起他們的不滿。”

靈兒接了話道:“什麼樣大不了的事,值得小姐如此費盡心機,那些老頑固一個個仗著舊功便倚老賣老,嘴臉實在難看。”

她不懂,蘇拂柳也不怪,隻看了她一眼,又問冬竹:“你還有什麼主意?”

冬竹正要說,外頭丫頭來傳,說上院的冬香來了,忙請了進來,問是何事。

冬香便將柳眉的話說來,隻見蘇拂柳眉頭一皺,淡淡地說道:“從前沐少蓮害我不少,姨娘不是不知道,如今便是她出事了,我不落井下石就罷了,哪裏還指望出手相助?”

冬香便哭著說道:“姨太太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又是個弱寡婦,遇到事不來求少奶奶還求誰無呢?”

蘇拂柳見她這般可憐,又想柳眉這一生就沐少蓮一個,擔憂也是有的。再想這沐少蓮是個有心計的人,就怕此番又有什麼預謀,自己也需要做好準備。

如此想著,她便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當著冬香的麵,讓冬竹叫人去看看。又讓冬香回去寬慰柳眉,叫她放心。

到了翌日晨,冬竹派出去的人說昨兒有人看到沐少蓮上了李府的船,應該是去了揚州。

蘇拂柳正在吃飯,聞言擱下碗筷,凝眉細想了片刻,沉吟道:“沐少蓮之前與沈枕情勾結害我,如今她逃去揚州,怕是又要與她勾結一處了。”

靈兒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說:“這女人幹下這麼多壞事,合該被雷劈死。”

靈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進她嘴裏,沒好氣道:“趕緊賭好你的嘴吧。”又對冬竹說:“去上院告訴姨娘一聲,她怕是一夜不曾睡好。”

冬竹問道:“若姨太太還有事呢?”

蘇拂柳道:“她是個聰明人。”

冬竹也不多說,親自去上院走了一趟,將沐少蓮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柳眉深知沐少蓮受不得辱,此番去了揚州,怕是又去尋路子報複蘇拂柳。心頭又憂又慮,又傷心自己竟生出這樣一個女兒來,一時悲上心來,哭的死去活來的。

冬竹歎了一聲,寬慰一番,隻得又回東苑來。

隻說那淺善因在老太太那處告狀不得,心頭一口惡氣難平,又尋到沐少卿,將昨日的事加油添醋地說了一番,隻說的沐少卿怒上心頭來,又劇烈咳了。

琥珀忙將淺善趕了出來,又安慰沐少卿,說:“少奶奶原沒有錯,少爺何必動怒?”

沐少卿緩了片刻,方沉聲說道:“我怒的不是蘇拂柳,而是何蘭月。”

琥珀遞了溫水給他,問道:“少爺這話何意?”

沐少卿緩緩道:“她進府時何等單純,如今也學著勾心鬥角,是我誤她了。”

琥珀實在想不明白,撓了撓頭,說:“少爺既然知道少奶奶受了委屈,何不趁此機會低個頭,也許就重修舊好了呢?”

“重修舊好?”蘇拂柳呢喃著這四個字,腦海裏浮現陸子琴的話,苦笑一聲說道:“我與她,此生無可好了。”

琥珀更不明白,沐少卿不想多說,寬衣歪在床上,合眼養神。

因蘇帆死在知府衙門內,包知月受了責罰,被暫停了官印。衙門內的公務暫由柳岸代為打理,隻等將事情查清楚了,才能複她職務。

這兩日閑來無事,便到沐府來找蘇拂柳。

蘇拂柳叫人將她迎入了正廳,自己整衣梳發前來,一見麵便客客氣氣地揖禮,喚了一聲:“包大人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包知月知道她惱自己,當下有人,不好多說,隻叫她坐下來。

蘇拂柳隻擇了個靠在門邊的位置坐下,懶懶地啜了口茶,隻問:“堂堂一方青天父母官,怎麼有空來找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