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離府(1 / 2)

蘇拂柳回了東苑,便吩咐人打點行裝,安排出行。

靈兒不妨她如此匆忙,忙問:“小姐不再等幾日嗎?”

蘇拂柳冷笑一聲道:“當家人都趕我了,還留下來做什麼?”說著便進去看冬竹,見她氣色雖然不好,但眼裏有了精神,也能開口說話了,便細問那日的事。

冬竹便說,因擔心揚州的事,淩煙閣又無別的消息,她便想到了沈家的消息向來靈便,何況沈枕玉與陸夜有血仇,又與小姐是至交,便想以小姐的名義去托他。

不想沈枕玉卻是個聰明人,三言兩語便將她打發了。她心頭雖然氣悶,到底因所托非情,不敢多說什麼,便折道回來,要另想辦法。

半道上又想到了陸子琴,正是病急亂投醫,又要去求他。她人才到了驛館,卻見從裏頭竄出一個黑衣人來,便跟了上去。那人發現了她,二人一番纏鬥,打打停停的便到了沐莊上。

卻不想那黑衣人進了沐莊,人卻消失不見,她四下搜尋,竟至何蘭月的房中。因不知道姑爺與姨太太在這裏,愣了愣神,就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她隻當是那黑衣人,提劍便砍了過去。

她不料來人是沐少卿,沐少卿也不知道房中有人,眼看迎麵這一擊躲不開了,方抬起手臂擋了。

冬竹說一陣停一陣,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完了,喘籲籲地說道:“我若知道來人是姑爺,便是死也不敢下手的。”

蘇拂柳自然明白,似冬竹這樣練武之人,先手實在重要。何況當時那樣緊張情況下,便是錯了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想著沐少卿原也是個練武之人,房門未關,隔了那麼遠又怎麼看不到房中的冬竹?

又想那黑衣人去驛站做什麼?難道是衝著兄長去的?去了沐莊隻是偶然?

再想這兩日秦芳的異常,心頭疑慮更深,隻麵上沒表露出來,再三確認道:“你果真認得那人是梁家的人?”

冬竹篤定地點頭說道:“梁家軍中人,都會在臂膀處刺上一個紫色的梁字,奴婢割破了他的衣袖,斷不會看錯的。”

蘇拂柳點了點頭,便說自己今兒便要離府,囑咐她就在沐府養好傷再離開。

冬竹何等聰明,所慮比靈兒要遠要廣。聽蘇拂柳這話,便知道這是要將她和靈兒都丟在江南了,忙說:“奴婢身上的傷並無大礙,養幾日便好了。”

蘇拂柳視線一轉,見靈兒在外間添香,壓低了聲音同冬竹說道:“靈兒我必不敢帶去的,你若要跟去,隻等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再來便是。”

冬竹這才應下,蘇拂柳又去囑咐靈兒,要她看好冬竹,莫要叫她亂動。

靈兒隻得含淚應下,又說:“行裝已經送上馬車了,小姐在外頭,萬事小心。”

蘇拂柳又平白囑咐一番,一個丫頭也不帶,也不去與眾人告別,隻獨身出了沐府,上車去了。

隻說蘇拂柳人才走,便有小廝稟進了南樓,沐少卿正在看賬目,聞言隻怔了一下,便打發小廝下去。

琥珀在門外廊下收拾落葉,聞言拿著掃帚挨到門邊去,見爺仍舊埋頭看著賬目,不覺輕輕地歎了口氣,問道:“要同老太太說嘛?”

沐少卿頭也不抬地說:“同二姨娘說一聲便是,是否告知老太太,憑她定奪。”

琥珀便去了,回來時沐少卿已經將一挪賬目過目了一遍,緊蹙著眉頭倚在案上沉思。他進門來說:“二姨太說老太太胃口這兩日一直不大好,緩緩再稟。又說四姨太近兩日來也犯了病,一她從前得過麻風,怕是不好,要請劉婆婆進去瞧瞧呢。”

默了一會兒,沐少卿才說:“既如此,你便去請婆婆去就是。”

琥珀應了聲,便去廂房請劉婆婆,卻不想人還沒到,聽到廂房那處傳來女子哀嚎聲音,細聽之下,竟是姨奶奶的聲音,駭的忙小跑過去,隻在院門外叫了個丫頭出來,問道:“姐姐,裏頭這是怎麼了?”

那丫頭手裏端了個水盆,也不看清來人是誰,隻說:“奶奶腹痛不止,我忙著呢。”說著便急慌慌地端了水進房去。

琥珀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回來稟報沐少卿。

沐少卿忙忙地去看了,卻隻能在院子裏等著,隻等了半個時辰,劉婆婆方從屋子裏出來,滿頭大汗地迎上來,行了個禮說:“無礙了。”

喘了兩口氣,又說:“姨奶奶才剛出去走動,動了胎氣。”

沐少卿咬牙憤憤說道:“除了她,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