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晨卻抱我更緊,心中疑惑,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十分不情願的看向落晨身後的那幾個人。
抬眼的一瞬間,隻看到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就頂在落晨腰間。
驚了一大跳,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帶著落晨轉了個身,把自己頂在那把匕首上。
緊閉著眼摟緊了落晨等待著疼痛,卻聽見身後的笑聲,是很多個人一起笑的聲音,笑聲中帶著“我們懂得”的意味。
就連落晨的臉部肌肉也牽動了一下,林汐,我也會為你做一切的,我的命都是你的,林汐…
我有些發蒙,不是有些,是十分。
盯著落晨看,嘴角僵硬的尷尬著,不知是該為了他剛剛的那話感動還是該為了現在的不明情況發問。
最討厭這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了,就算我可以故作不在意。
可是時三胖就那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搞得我心裏毛毛的,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被咬了要變喪屍了這會的眼神是並發症,我都已經做好失去他的準備了,雙手用力握著光頭喪屍的骨頭,微微弓著身子,隨時準備著弄死這幾頭獸給落晨報仇。
最後還是我身後的一雙手拉住我的手腕,突然發力拽走我手中的骨頭,然後在我準備飛起一腳的時候一隻手就擋住我的腿。
傳說中比苦練兩個月格鬥術的我更厲害的少數人出現了。
我接著揮拳,踢腿,自認為用出此生絕學,他卻隻是防守,輕鬆的擋下我的渾身解數。
看來他沒有想把我怎麼樣。
心知打不過他,索性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眼睛盯著地麵——以前也是這樣,柳安不在身邊時我就這個樣子,因為實在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觸,包括淡淡一瞥都不喜歡,隻好保持一副高冷的樣子,我覺得這樣才不會讓別人看出我的不安與孤獨。
那人輕輕拍拍我的肩膀,隔著衣服都可以感受到他手上的老繭,時…落晨?你這個小女朋友身手不錯啊。
落晨笑了笑,可我完全笑不出。
他是怎樣知道落晨的名字的?聽他說的話,落晨和他們認識?那幹嘛還抓我們來?
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又一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可是我的落晨啊。
隨後又走進來五六個人,掃了一眼,我瞬間緊張起來,因為其中一個,他拿著我的棍刀。
緊緊盯著我的棍刀,目光一寸一寸的檢查著刀身,生怕這群人給我弄出個劃痕什麼的。
嗯,它完好如初,於是又緊緊盯著拿著它的那個人。這個人有些麵熟,我肯定見過他,但一時想不起,可能因為我的注意力都在棍刀上。
要不是顧及著眼前這位認識落晨的高手,我已經上去搶了,不過忍住了,落晨向前一步環住我,視線投向這些人其中的一個,說,小子,你的人把我打成這樣你才出現,媽的,要是林汐有什麼事,看我不滅了你。
看來落晨認識這些人的頭頭?那我還顧忌個屁,寶貝棍刀我來了。
剛往前邁了一步,卻被一個聲音嚇得一顫,差點撒手人寰,剛剛的那個高手目光顫抖著上下打量著我,連聲音也跟著顫抖,聲音很高,聽起來有些尖叫的意味,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叫,叫林汐?哪個汐?啊?
落晨把我拉回去,問,怎麼了?
我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不過隻是看了一眼,然後立刻看向我的棍刀,拿著棍刀的那人微微縮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看一眼刀看一眼我,看一眼刀看一眼我。
我長得很像證件照嗎!?
這邊,剛剛尖叫的男人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居然有酒窩?
他居然有酒窩!
其實有酒窩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長在他臉上就有些奇怪了,一個所說比我厲害的少數高人,竟然有酒窩!
也不知道是我表情的問題還是眼睛的問題,竟發現這個酒窩男的眼睛中閃著…母愛。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詞,覺得有點類似於當初葉濤看我的眼神,把我當做他妹妹的眼神。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酒窩男尷尬的笑笑,林汐,我和你們一起走。
為啥?和我們一起走?雖說心裏奇怪,但也沒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