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入股?什麼意思?於是轉過頭去看落晨,他也看了看我,笑了一下,撇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人,說,行不?
小武倒是心直口快,咋的?入啥股?你還打算開個公司?幹啥的?研究喪屍啊?
落晨笑,我倒是想,你去抓喪屍給我研究?
小武說,擦,把你能耐的。
然後相對安靜的酒窩男說,入股?
到底是大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即使隻有兩個字,聽起來也比小武靠譜。
落晨點點頭,嗯,對,入股。我們本來是要出來找吃的,正好你倆來了,這艱苦的任務就交給你倆了,就當是入夥費了。
不得不說落晨很機智,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果然,小武立刻咋呼,啥玩意?我倆去?媽蛋,沒看出來你咋這麼陰險?
酒窩男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然後點頭,說,嗯,行,你把車開去超市吧。
小武瞪著眼珠子看著酒窩男,酒窩男撇了他一眼,淡定的盯著前方。
於是小武歎了口氣,唉,我都是欠你們的呀,欠你們的呀,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我去!
落晨從後視鏡看著他倆,笑了笑說,嗯,好。
然後車裏一片寂靜,我從後視鏡看到,小武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低垂著眼睛,帶著“老子才不跟你們這些****計較”的神色
還是酒窩男打破了寂靜,他幹咳了一聲,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說,等下都要拿什麼?我是說,有沒有特別指定的東西要拿?說著,從後視鏡中看向落晨,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我,我正奇怪,落晨也愣住了,看著後視鏡,說,就是拿吃的用的唄,你要啥就拿唄。
酒窩男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車裏又是死一般的寂靜,我隻好讓自己陷入這寂靜裏麵,不去想酒窩男到底要說什麼,不去看車窗外三三兩兩似早春行人的喪屍,隻注目於冰雪消融淌滿地的小溪和淡淡綠色的樹枝。
這樣,就好像,在和落晨在陽光中散步。
思緒回到現實,卻發現車停在沃爾瑪門前。
落晨看了我一眼,問,這個是…你說的那個沃爾瑪?
我點點頭,視線又不由自主的轉向矗立在那依然還是老樣子的沃爾瑪。
沃爾瑪還是那個沃爾瑪,人會是以前的那些人嗎?
落晨伸過手臂環住我的肩膀,說,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心裏猛的一顫,回去,不是沒想過回去,是怕回去後看到的情形。
還有我無緣無故的跑出來,他們會不會生氣。
於是搖了搖頭,把臉埋在落晨寬厚的肩膀中,閉著眼睛,感受落晨如陽光般溫暖的體溫。
而腦中卻閃過一個身影,季寒。
清冷的背影,透著一股少年特有的溫柔。
其實他一直在我心底,從未離去。而此情此景,他便很容易的打開我心中的封印,從新出現。
可身邊落晨的體溫卻那樣真實,觸手可及。
於是轉而把注意力放在進入商場的小武和酒窩男身上,他倆怎麼樣了?
柳安季寒應該不會為難他們吧?
萬一為難了怎麼辦?沒事,為難了就為難了,他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不行,多個幫手多條路,我的棍刀還在小武手裏呢!
什麼事情就是怕想,本來沒什麼事,一思考心裏就慌慌的,以前做題的時候,本來第一反應是對的,非要仔細想想,結果越想越不對,越來越不會。
接下來的十分鍾我是盯著落晨的手表度過的,終於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度秒如年,我覺得時間長到自己都要冒泡了,小武他倆還沒出來,所以當即拉著落晨下車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