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章:初秋大會(第二十四節)(50)(1 / 3)

第二十四節:大計從來多周折,乾綱獨斷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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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議還集中研究了其他問題,比如關於建立國家組織即“華夏共產黨”的決定,然而在這件事情上,照樣頗費周折,原因在於範曠老夫子領頭堅決反對。

他其實倒不是反對成立的這個黨組織本身,他反對的是關於“黨”這個稱謂的提法。這家夥引經據典、侃侃而談,立於堂上,慷慨陳詞,大談“君子不黨!”按照他的說法,這個黨就不應該稱為黨,如果要貼切一點,他認為不妨叫做“宗!”所以這個“華夏黨”到他嘴裏,就變成了“大同宗”。

他對易銘及眾人說道:“既然主公說共產黨要實現的理想社會就是大同理想社會,為何不稱為大同宗?”

繼而又說道:“昔者,仲尼與於蠟賓事畢,出遊於觀之上,喟然而歎。仲尼之歎,蓋歎魯也。言偃在側,曰:君子何歎?孔子曰:大道之行也,與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誌焉。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今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大人世及以為禮,城郭溝池以為固;禮義以為紀——以正君臣,以篤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婦;以設製度,以立田裏;以賢勇知,以功為己。故謀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選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謹於禮者也。以著其義,以考其信,著有過,刑仁講讓,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眾以為殃。是謂小康。等等等等!”

範曠扯南山蓋北瓦,信馬由韁一通胡扯,又咬文嚼字,專司字麵上做文章,且如茅石又硬又臭,絕不讓步妥協。

易銘、李千秋、趙龍甲無可奈何,感覺他也說的有幾分道理,谘詢其他人意見,眾委員不管懂也不懂,跟風表示同意,鮮有反對範曠的,所以易銘就同意了。

然而一改全改,這個頭號領導人本來是稱之為“書記”、“總裁”、“總統”或“委員長”什麼的!也還貼切,叫著也讓易銘感覺熟悉而親切。到了這範曠口裏,又以為不妥,就給改稱為“宗主!”

這樣一來,讓易銘感覺他所說的宗主,似乎就與佛教扯上了關係。他這黨就好比及像佛教裏的宗派,比方有所謂法相宗、三論宗、天台宗、華嚴宗、禪宗、淨土宗、真言宗、律宗,乃至所謂俱舍成實宗等等,讓易銘覺得歧路多歧,不知何從措足。

所以易銘覺得這個“宗”的提法怪怪,內心不是很讚同。但一來二往,響應範曠的代表卻越來越多。

範曠堅持說道:“既然這大同宗是主公提出的(其實是他範曠提出的),主公就是宗主,什麼是開宗明義?這個就是,老夫以為:主公不稱宗主都不行。”

事已至此,易銘隻好不再堅持了,後來投票,果然一致通過。易銘就堂而皇之,正式上馬成為“華夏大同宗的宗主”了。

易銘感歎之餘,認識到這些家夥連共產主義怎麼回事都一無所知,就把這好端端的黨組織搞得麵目全非。對此,易銘隻好苦笑,在範曠心裏,隻以為將個黨與什麼“朋黨”一概而論了。

接下來順理成章,黨員不叫黨員,而統稱“宗人!”

易銘又是一陣反對,他心想:這個宗人,怎麼不叫宗人府?

於是易銘說道:“範先生,你這個說法我不讚同,我怎麼看這宗人,恐怕就像管理皇家宗室事務的機構呀!掌管著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冊,按時去撰寫帝王族譜,記錄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號、世襲爵位、生死時間、婚嫁、諡號、安葬等雜七雜八的事情。”

那範曠客氣一番,卻問道:“主公,您老以為稱個什麼好呢?”

易銘其實早想好了,說道:“互相稱同誌行不行?咱們都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神聖的理想走到了一起,可謂誌同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