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京文學》,我的良師益友(1 / 1)

《北京文學》60年

作者:王 瑛

我與《北京文學》結緣還是1988年。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那時我在山西大同鐵一中教書。我們這所企業中學歸屬於大同鐵路分局。而大同鐵路分局是北京鐵路局所轄的六個分局之一。那時我喜歡信筆塗鴉,不時投投稿,在報屁股上也登載過幾個“豆腐塊”和“火柴盒”。1988年春,北京鐵路局文協舉辦首期“文學青年短訓班”。大同鐵路分局文協推薦五人進京培訓,其中就有鄙人。3月20日(周日)進京後,我們一行就住進複興門外羊坊店的北京鐵路局工程樓招待所(這也是培訓的地點)。周一上午開班後,班長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學員證(這是聽課和參加活動的憑證)。我才知曉,我們這個短訓班掛靠的是《北京文學》編輯部主辦的高級函授班,一下子就把短訓班的檔次提升了。函授班的學習日程是一周(3月21日~3月26日)。每日上午由北京市作協的名家給授課。他們有小說家陳建功、鄭萬隆,報告文學作家理由,老詩人晏明等。我們都特別珍惜這次學習機會,認真聽課,詳細作筆記,向作家請教。作家授完課,留有專門當學員的對話、交流和互動時間。作家們超前的創作理念和寶貴的實踐經驗一次次照耀著我的心靈,讓我如醍醐灌頂。短訓班下午的安排是講座或是外出參觀。如3月22日下午,言小朋老師(王曉棠的愛人)當向導帶領我們參觀了八一電影製片廠。學習期間,每位學員給發了三冊《北京文學》(1988年1~3期),供閱讀。這是我首次讀到《北京文學》。她那大氣的封麵、優美的文字,精彩的文章,一下子像磁鐵一般吸引住了我……一直吸引到今天。

從京城回來僅一周,《北京文學》在山西大同市舉辦的高級函授班也開班了。這個班的負責人是《北京文學》小說編輯季恩壽老師。授課者可是中國重量級的名人——沈從文的得意門生汪曾祺先生。得知這一消息,我就拿著在京城學習時發給的學員證去聽課,被季恩壽老師恩準了。

汪老為何風塵仆仆親自來大同授課?後來才知道這全是林斤瀾先生的功勞。因為林老當時是《北京文學》的主編,而汪老又是林老的莫逆之交。在林老的慫恿下,汪老就來大同了。這次汪老除授課外還參觀了雲岡石窟、上下華嚴寺、九龍壁等名勝古跡。汪老來大同還發現了文學新秀曹乃謙,並把他的處女作《溫家窯風景》推薦給林主編。於是這篇小說很快在《北京文學》發表,並獲該刊年度獎,使曹乃謙一舉成名,成了文學新星。

通過《北京文學》高級函授班的兩次學習,再加上堅持讀《北京文學》,等於給我啟了蒙,充了電,使我明確了努力方向,文學的路子該怎樣走,創作也有了一定的進步和起色。後來我寫的一篇習作沒敢寄往《北京文學》,而是寄給了京城的《三月風》雜誌,這篇小說習作《領導冒號的反饋信息》發表在1989年第三期《三月風》上,出人意料的是又被同年10月份的《新華文摘》所選載。我所能取得這一“質”的進步,完全是《北京文學》及其高級函授班所結出的果實。函授班老師的指點迷津,釋疑解惑實在是太重要了。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彈指間二十多個春秋已經逝去、我在文學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蹣跚行進,斷斷續續地發表了一些習作,並被吸收為山西省作家協會會員。在我看來,這倒不是重要的,唯有思想的充實和精神的富足才是真切的,最寶貴的。

二十多年來,《北京文學》是置備於我案頭的必讀刊物。可以說二十多年的二百多期我一期都沒漏讀過。每當我與新的一期《北京文學》謀麵的幸福時刻,心中常能湧起如遇恩師時的那種激動。我跟隨著一行行文字,神騖八極,心遊萬仞,普通的日子充盈起來,寫作也就來了勁頭和情趣。《北京文學》已成為指導我寫作的良師,扶助我走文學之路的益友。《北京文學》,我的至愛,篤定我要讀下去讀下去了,直至永遠——

責任編輯 王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