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影看著他,搖了搖頭。
“唉!”趙弘瑀拉著臉撇著嘴重重歎了口氣,“以後咱們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洛清影不解,看他那個悲苦的滑稽模樣,突然睜大眼睛道:“難道是…兄長?”
趙弘瑀狠狠拍了拍手:“不是他是誰?我一想到他對我的態度心裏就發毛,何況這次你中毒也是被我牽連,他肯定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怎麼會?”洛清影瞪了他一眼,“兄長公私分明,豈會公報私仇?”
“你看,你也承認我跟他是有私仇了。”趙弘瑀趴在幾案上,一手撐住腦袋。
洛清影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行啦,別演了!這麼正經的事情你也沒個正經樣子。陛下讓兄長教你,你怕是心裏高興都來不及。”
“誒?”趙弘瑀歪了一下腦袋,“你怎麼知道?”
“太子費勁心思都無法得到的兵權,陛下一句話就給了你,你怎麼能不高興?”
“父皇隻是讓他教我,又沒說兵權之事。”趙弘瑀來了興致,狡黠地盯著洛清影。
“兄長若可以為你所用,是不是直接控製禁軍又有什麼區別?”
“你怎麼能肯定我一定能收服洛清籬?太子費勁心思都得不到的人,我就更難了。”
洛清影微微一笑:“兄長重情義。他願不為太子所用是因為太子隻是把他當作爭奪權力的棋子。你不同,你有血有肉,他必然待你與常人不同。”
趙弘瑀坐直了身子道:“知我者莫若你。你不知道今日父皇決定此事之時,太子的臉色有多難看。父皇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他竟然提議匡筠。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匡筠寸功未立,隻不過因為是蘇向慶的門生才在兵部混了個官職。讓他教我,太子真是想的出來!”
“太子也不過是想借匡筠看住你,但他這算盤打得倒是不太高明,反而讓陛下覺得他是有所圖。”
“是啊,父皇當場就否定了,說匡筠過於迂腐,好歹還是給了太子一個台階。”
“雖說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但不可太招搖,陛下麵前依舊要謙虛謹慎,小心為之。”
“我知道,你放心!”趙弘瑀拍了拍胸脯,“對了,凝墨的事情也有了頭緒。”
“如何?”
“我向父皇索要之時,父皇並未有半點異樣。看來父皇並不知道凝墨中摻了斷蓇生花。”
“那太子呢?”
“太子絲毫不曾阻攔。”趙弘瑀微微一笑,“父皇已經讓程丘把凝墨盡快給我送來,我估計咱們說話這會兒已經就在路上了。”
“所以這些凝墨是沒有問題的。”
“是。”趙弘瑀接著說道,“我有個想法,今日著急便沒有與你商量,直接去拜托了舅舅。”
“什麼想法?”洛清影緊盯著他問道。
“我這一要必然打草驚蛇,若太子還未及時處理掉那批凝墨,他必然會著急毀屍滅跡。”
“你想…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