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愣了一下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原已微紅的臉頰頓時刷的紅透，心怦怦狂跳，又朝桓徹湊近了幾分，近到兩個人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一起：“你是不是太監，有什麼關係？”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桓徹的眸色驀然加深了許多，連帶嘴角的笑意都透著幾分邪氣：“有沒有關係，皇上不親自體驗一下，怎麼知道？”
“我才不……”白煜剛開口說話，嘴唇卻被他的唇壓住了，剩下的話生生被卡在了喉嚨口，被迫接受他頗具侵略性的吻。
有了上次的經驗，桓徹已經無師自通，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極具挑逗性。
不多時，白煜就被他吻得微微喘息，揪住他衣襟的手也不知何時鬆開了，改為環住他的脖子，無意識地拉近兩人的距離，本能地想要靠近對方。
桓徹將他往後推倒，順勢傾身壓了上去。
就像受到了什麼蠱惑似的，他們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完全停不下來。
直至快要呼吸不上來時，他們才稍稍鬆開，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白煜不甘心一直被他壓著，想要將他掀翻下去，奈何推了兩下卻使不上勁兒，又推了推他：“你先下去。”
“皇上害怕了嗎？”桓徹低笑一聲，又輕輕吻了下他的嘴角，便翻身到旁邊。
頭枕在手臂上，努力平複體內四處亂竄的邪火，不然他可保不準會做出什麼衝動之事來。
鬥嘴歸鬥嘴，白煜卻不一定能這麼快接受關係更進一步，特別是屈於下位這種事……
剛想到這，白煜卻突然翻身壓到了他身上，占據了主動位置。
白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低頭咬一下他的嘴唇：“朕的恩澤隻給你一人，你就躺著好好享受吧。”
桓徹：“……”
白煜第一次由被動轉為主動，動作仍有些生疏，吻了一會兒依舊不得章法。
不知不覺中，桓徹又回到了主導地位，翻身重新壓在他身上，為他寬衣解帶，一路吻下去。
白煜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無所適從，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瞪了他一眼：“你放肆……”
氤氳的雙眸卻沒有一點威懾力，語氣更是綿軟無力，透著令人萬劫不複的誘惑。
桓徹的克製力瞬間土崩瓦解，感覺到他腹下明顯的變化，他伸手向下，沒想到剛一碰下，白煜就受不了悶哼了一聲，然後……
竟然就這樣丟了！
兩個人皆微微一怔，忽然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回過神來的白煜臉瞬間紅成了豬肝色，猛然生出一股大力將他推了下去，然後拉過旁邊的毯子蒙住臉，催促道：“滾滾滾！”
桓徹哭笑不得地湊過去，隔著毯子看著他，強忍著不笑寬慰道：“其實這也挺正常，沒什麼的。”
“別說了，走開！”白煜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你……”
還未等他說完，白煜就狂躁地抬起頭來。
咚——
桓徹的鼻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
“要不是你壓著我，我怎麼會……”白煜氣哼哼地扯開毯子，就開始罵罵咧咧，沒想到卻看到兩條紅線就從他的鼻子裏流出來，頓時慌了神，“你流血了！我讓人宣太醫……”
“一點小傷，無妨。”桓徹連忙阻止他，現在他們倆衣衫不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流這麼多血怎麼辦？”白煜看著鮮血不停地滴在被子上，已經慌得六神無主。
桓徹微微低下頭，拿出帕子擦了擦，捏住鼻子，從容不怕地說道：“別著急，你幫我用毛巾沾點冷水。”
白煜二話不說地翻身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赤腳朝放毛巾的架子跑去，把毛巾沾濕扭了一下，又匆匆返回，問道：“然後呢？”
桓徹一手接過毛巾，一手將他拉過來讓他坐在床上，同時用毯子將穿得單薄的他裹住，接著才用濕毛巾在額頭上壓了幾下，須臾，就用濕毛巾捏住鼻子。
白煜全程一瞬不瞬地緊張盯著他。
過了片刻，桓徹試著拿開毛巾，血果然止住了。
“好了。”桓徹一臉輕鬆地笑道，下床走到水盆前把手洗幹淨。
走回床邊時，他才發現床單上及毯子上都染了不少血跡，不禁有些頭疼：“這些血跡處理起來可能有點困難。”
“宮人自會處理。”白煜不以為意，擔憂地看著他，“當真沒事了嗎？”
“沒事了。”桓徹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彎腰撿起白煜落在地麵上的衣服，把方才的戰場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優雅地整理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