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動剛開始因為憑借偷襲,占了一絲便宜,心中難免有些得意,可是隻鬥得十餘招後,便驕氣漸挫,對方雖然每一招都是防守,但招式下流露出來的餘勁,讓他感到很是難受。而史供奉和鄭供奉此時也越打心越寒。當初鄭供奉出手阻攔姓賈的漢子時,史供奉還不屑出手。可姓賈的漢子一條板桌斷腿,完全施展開來,竟然是一套高級的棍法。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姓賈的漢子本身是個木屬性的戰士,雖然板桌斷腿不能給他戰鬥增幅,不能使出棍氣,但靈氣作用在棍上,在加上層出不窮的招數,也不是鄭供奉所能承受的。沒兩個回合,空手的鄭供奉鼻子上便給重重的受了一擊,鼻血直流,衣襟上滿是鮮血。史供奉不得不出手相助,這才堪堪扳回一點點劣勢。
彭二和彭七奔回屋內,見己方三人都鬥不過對方兩人,便欲轉回頭再去拿兩供奉的武器。那姓餘的漢子瞧見這兩人的舉動,知道隻要兩個供奉拿到武器,自己這裏就要遭殃,便急忙撇下彭勁,朝彭二和彭七衝了過來。
鄭、史兩供奉知道彭二和彭七隻比凡人強上一點,如果被那姓餘的漢子截住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兩人打算合力轟退姓賈的漢子,搶過去相救。但那姓賈的漢子將木屬性的靈氣提升到極致,硬生生的抗住鄭、史兩供奉的進攻,不容他二人走開。
彭二見那姓餘的漢子來勢凶猛,便提起獵叉,向那姓餘的漢子狠狠的戳了過去,叫道:
“還還不住手?你到底有幾個腦……”
那姓餘的漢子一見彭二的招術,見他僅僅是發力,而不是發勁,便知道彭二是個凡人。他直接左足反踢,將獵叉踢得震出數丈,右足連環反踢,將彭二踢得連打七八個滾,半天爬不起來。彭七破口大罵道:
“xxxxx,xxx,你不生眼珠子!”
彭七罵一句,退一步,連罵八九句,退開了八九步。那姓餘的漢子一招打翻彭二後,直接朝彭七追去。脫開身的彭勁,一見彭七情況危急,心頭大慌。這也是他沒有經曆過真正戰鬥的原因。
彭家在福州府是個大家族,福州城的大部分生意都有彭家的影子,雖然總會有點摩擦和事故,但出手的都是幾個供奉。而那幾個供奉都是金丹期後期的高手,除了福州府的城主府裏的幾個高手外,這幾個供奉在福州府幾乎可以橫著走了!彭勁平時雖然常和家族裏的供奉們比試,一來他年紀尚幼,眾人都讓著他。二來眾供奉都拿著彭家的俸祿,對少主肯定會容讓三分,決沒哪一個蠢才會使出真實功夫來跟他硬碰,因之他臨場經曆雖富,真正搏鬥的遭際卻少。雖然在福州城裏城外,他也曾和些地痞惡少動過手,但那些凡人三腳貓的把式,又如何是他這個修真之人的對手?用不上三招兩式,早將人家打得目青鼻腫,逃之夭夭。正因為如此,彭勁空有本領,卻沒有任何實戰的機會。
他情急慌亂之下,來不及做任何思考,便揮舞著雙拳衝了上去。那姓餘的漢子察覺腦後風聲,便一個轉身當即伸左手擋格,將彭勁的拳力卸開。不料彭勁經過十餘回合的較量,早已內勁不繼,再加上又是匆忙出手,根本沒有什麼氣力。那姓餘的漢子本來格擋的這一下,“砰”的一下,擊中直衝而來的彭勁胸口。
彭勁被一股暗含靈氣的力量擊中,頓時胸口一悶,身子一晃。這還是那姓餘的漢子倉促間沒有使出全力的結果。否則若是全力的這一掌,隻怕彭勁早已骨斷筋亂,回天無術。那姓餘的漢子趁勢一把抓住彭勁的領口,臂上加勁將彭勁的上身壓得彎了下去,跟著右臂橫架在他後頸。他一見自己製服了彭勁,狂笑說道:
“小兔兒爺,現在你不猖狂了吧?你磕三個頭,叫我三聲爺爺,這就放你!”
史、鄭二供奉一見彭勁受製於人,內心大驚,便欲撇下對手搶過來相救,但那姓賈的寧可拚著自己受傷,也揮舞著手中的板桌斷腿,不容他二人前往相救。彭勁本身就是一個嬌公子,如何吃的了這種侮辱。他堅決不肯屈服,死命掙紮著,那姓餘的漢子笑道:
“小兔兒爺,你磕不磕頭?”
同時臂上加勁,將彭勁的頭直壓下去,越壓越低,額頭幾乎要觸及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