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幸福的低低頭,扭身欲走。
“我不要。”
男軍官一把塞進她手中:“別傻啦,小心凍掉耳朵,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女軍官到底捏著護耳跑了,瓦蓮娜羨慕的瞧著她的背影,認識她呢,第三作戰室的少尉秘書嘛!
可那男軍官卻不認識。
瓦蓮娜忽然靈光一閃。
腦子一亮,一把捂住了自己嘴巴。
啊哈哈,瓦佳深更半夜跑到一樓五號房的難題,解決了;沒說的,瓦佳一定是事先知道了對方的陰謀,特地趕來保護我的……
這麼一想。
瓦蓮娜少校激動得抓起紙筆,淚花盈盈。
眼前清晰浮起當時一幕。
瓦佳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高強力腐蝕劑和SX子彈,在對方還沒摸進來時,在磚牆上推出個豁口,鑽進來埋伏。不久,那個神秘的死者從小通風口鑽進。
早己緊緊盯住他的瓦佳掏出了手槍。
在幽暗中一動不動,警惕地監視著對方。
絲毫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女少校正握著手槍,躲在對麵瞄準二人哩。在自己跳出喊:“都不準動,舉起手來!”掏出鋼銠扔過去,命令二人自行銬上時,瓦佳為了不暴露自己。
嗖嗖!迅速反手。
朝女少校的頭上開了二槍,目的是想嚇跑瓦蓮娜。
同時,將鋼銬對準那個神秘的死者砸去,然後迅速穿過豁口。逃向外麵脫生,免得被瓦蓮娜當場認出。沒想到,結果反而挨了瓦蓮娜少校的三顆SX……
報告書完成了。
瓦少校也激動得不能自禁。
她是根據當時二人身體的高矮,來推論再現自己的猜測,而現場也印證了她的猜測,完全正確。
現在,朱可夫鼓勵著她:“請繼續說下去,簡明扼要。”然而聽完後,大將同誌沉默不語了。稍會兒,說:“如果那個神秘的死者,的確是餘孽們派來的,就一定存在著一個由餘孽們組成的團夥,複辟沙俄王朝是這個團夥的唯一目的。因此,以後圍繞著蓋屍布,還有形形色色的盜竊,甚至流血。”
瓦蓮娜茅塞頓開,欽佩的望著朱可夫。
“是的,大將同誌,你提醒得太好了。”
“因而,證實那個神秘死者的真正身份,就是當務之急;因為,瓦佳中校大家都認識。”
朱可夫嘴角包泛起一縷苦笑:“至於他夜半三更的為什麼也摸到了房裏?查,盡量查吧。”瓦蓮娜少校立即抓住這個寶貴機會,一絡紅暈飛上她臉頰,低頭簡單地講出了自己的判斷。
可以看出。
朱可夫對她的判斷,有所保留。
他瞧瞧女少校。
“有這思路,很好!不過,我看這事兒恐怕還有隱私吧?”“不,一定是這樣的。”女少校脫口而出:“大將同誌,”朱可夫舉起了右手:“少校同誌,保留自己的看法,可以嗎?”
瓦蓮娜隻得點點頭。
“當然,我是說,”
“你是說你該開始工作了吧?”
大將以他一貫堅決從容的口吻,反問到。
“難道不是嗎?”“當然。”“好吧,祝你順利。”朱可夫伸出了右手。一點鍾後,瓦蓮娜少校接到了新任命,免去倉庫長職務,任GRU獨立偵察員。
於是,年輕的美女少校搖身一變。
時而是身子佝僂,滿頭白發的老婦人。
時而是步履蹣跚,一臉菜色的家庭女主人。
時而又是憂鬱無助,焦慮絕望的寡婦……GRU獨立偵查員聽起很美,實質上卻是一個要求甚高的技術活兒,裝啥像啥,餐風宿露,極具危險性。
此時的莫斯科。
雖然沒有了戰爭剛爆發時的風聲鶴唳,一日數驚,人心動蕩,
但戰火燃燒,配給短缺,生活困難重重。這天,瓦蓮娜一早就出了門。昨夜的大雪,變成了朦朧透明的堅冰,放眼望去,一片寒冷,那如利刃一般的冷氣,狠狠揪住了每個人,無情地直往骨髓裏鑽。
少校一身破爛的棉裝。
一條雖陳舊,卻質地優良的橙色圍巾包在頭上。
隻露出二隻疲憊不堪的眼睛。
瓦蓮娜順著大街,腳步有些踉蹌的走著,眼睛專往街旁的小巷裏睃。果然,那條小巷裏又圍上了好些人。在莫斯科,這樣的小巷很多,長長窄窄,彎彎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