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姨子蘭蘭(2 / 2)

這年,大學同學回母校舉辦畢業三周年誌慶,她說什麼也要跟伍國棟去。她說,想跟他去看看大學是什麼樣的,想體驗體驗大學生活。幾年不見,同學們親熱得什麼動作都能做出來,甚至大打出手,伍國棟胸脯挨了幾拳,她便心痛地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伍國棟說,老同學嘛,都這樣!同學們見伍國棟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子,就笑他本事了。以前見女生都臉紅,不會說話。現在卻在社會這個大熔爐鍛煉成長了。伍國棟不想做太多介紹,說這是我小妹。同學們說,當然是小妹,是林妹妹。伍國棟忙說,是親妹妹。大家相信了,很無趣,一哄而散。

蘭蘭就問他:“你為什麼要說假話?”

伍國棟說:“不說假話不行。如果,他們知道你不是我親妹妹,多難聽的話都敢問,多難聽的話都敢說。”

蘭蘭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麼說,她的臉又紅了。那幾天,她總挽著伍國棟的手,掙也掙不脫。她還叫伍國棟大方點,她說,她表現得像他的親妹妹。

那年,蘭蘭果然考上了大學,在省城大學讀外語係。那時候,讀外語係很熱門。伍國棟去省城的那所大學看過她兩回。一次是自己去的,一次是和她姐姐去的。自己去的那次,她高興得小鳥似的,差點撲進他懷裏。

她問:“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說一聲。”

伍國棟笑著說:“開始也沒想到來,在省城培訓,悶悶的,才想到有個讀大學的親妹妹,就過來看看。”

她不高興地說:“不悶就不會想到我嗎?”

他說:“怎麼不想?你上了大學,我成天閑得沒事幹,常常想起輔導你的那段日子,還是很充實很愉快的。”

她開心地笑。突然,她想起了什麼,說:“棟哥,你進步了。”

伍國棟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問:“你這話怎麼說?怎麼進步了?”

她說:“都能來省城培訓了。”

他搖搖頭說:“那有什麼進步,這隻是輪訓。今年輪到我。”

他的心卻熱熱的。她叫他“棟哥”竟叫得那麼順口。

在省城的那幾天,伍國棟一有時間,她就陪著他,帶他看她的學校,看省城的景點。伍國棟聽見她的同學問她,是不是你男朋友?她不肯定,也不否定。她還像上次做他的親妹妹那樣,挽著他的手,帶他去看她們的課室,看她們的圖書館。她請他吃學生餐,領了飯菜坐在足球場的草地上吃,一點也不顧忌別人會不會誤會他們的關係。有一次,去植物公園玩,他們走累了,坐在一棵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大樹下。

她問:“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嗎?”

他說:“可以。親哥哥的肩膀當然可以靠。”

她說:“不是親哥哥的肩膀就不能靠嗎?”

他說:“不是親哥哥,就有點複雜了。”

她悄聲說:“複雜才好。”

但聲音太小,伍國棟沒聽清楚,卻見她臉又紅了,就問你說什麼?她很不高興,說我有說話嗎?我什麼也沒說,我睡著了。她真的就靠著伍國棟的肩膀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