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的推測是有道理的,林浩軒想到周密曾經是孟慶良和畢宇清的人,後來還現周密是王勁波的表舅。
雖然畢宇清在自己的計策之下把周密毒殺了,但難保周密生前沒有把孟慶良他們的勾當全部爆料給王勁波。
如果王勁波掌握了孟慶良的罪行和證據,在威風八麵的時候,王勁波或許不以為然,懶得對付孟慶良。
現在則不同了,王勁波已經成了國家的敵人,岐門的追殺之敵,根本逃不出首華,為了活命,王勁波隻能顯現出自己的極大價值。
而整個首華,唯一能讓王勁波接觸並信任的人,那就隻有夏興權。
“有些事情不是該你知道的!”夏興權沒有直接回答林浩軒的話,但其心裏也是異常的震驚,林浩軒真的聰慧過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他把王勁波向自己自的事情猜了出來。
林浩軒的臉上苦笑起來,他已經確定王勁波就在夏興權手裏,還隱藏的滴水不漏,估計夏興權身後也有更強硬的靠山支持著他。
但林浩軒更知道孟慶良的為人和手段,如果夏興權想要把孟慶良入罪,估計孟慶良會鋌而走險,不再顧忌夏興權身上的光環,像是幹掉楊鬆濤般的讓夏興權無故‘自殺’。
林浩軒深深的呼吸了口氣,誠懇的說:“夏叔叔,林浩軒也給你忠告,孟慶良招惹不得!”
夏興權臉色平靜,淡淡的說:“身為法官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麼,就是公正嚴明,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至於危險,我身後有國家法律,我有何懼?”
“王勁波必須死!”林浩軒恨不得把事情都爆出來:“他不死會很多人死!”
夏興權凝視著林浩軒,意味深長的說:“林浩軒,你很想王勁波死?”
林浩軒的情緒也有點波動,認真的說:“我確實想拿王勁波的腦袋祭祀我死去的兄弟。”
夏興權端起濃茶,品完半杯,道:“他死不死現在由法律說了算,何況沒有清掉孟慶良這些敗類之前,無論王勁波有多重多大罪名,都會受到國家保護。”
林浩軒的胸口異常的慌悶,他感覺到痛苦,眼看著夏興權踏上危險的軌道而自己卻無法阻止。
“難道夏叔叔就不能為琳琳著想嗎?”林浩軒努力的壓抑著情緒,低聲道:“難道你不知道孟慶良他們做起事天地不認,你忍心看著琳琳失去最深愛的父親?”
夏興權神情黯淡,呆滯片刻,抬起頭,堅定的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林浩軒沒有說話,打開房門,慢慢的向外麵走去,大廳的夏琳他們顯然都見到林浩軒難看的臉色,知道書房必定有番價值觀舌戰,但想不到林浩軒會如此失魂落魄。
夏琳迎接了上來,關懷的問:“浩軒,你怎麼了?”
林浩軒強顏歡笑,淡淡的說:“琳琳,我有事情先回去了,改天我去學校看你嗬。”
夏琳沒有多想林浩軒的不對勁,歡快的笑著回應:“好啊,好啊,你要記得哦。”
林浩軒輕輕點頭,領著戢南天離開夏家,夏琳還把他們送進電梯口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林浩軒強忍著氣血翻滾,在雪地留下清晰的腳印,一步一步的向停車之地走去。
戢南天知道出了事情,但沒有說話,靜靜的跟上林浩軒,林浩軒該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林浩軒了解孟慶良的手段,似乎已經清晰的見到夏興權倒在血泊之中,夏琳悲痛欲絕的神情,林浩軒猛然單膝跪下,噴出一口鮮血,撒在地上點點滴滴,很是鮮豔奪目。
戢南天大吃一驚,忙跑了過來,扶住林浩軒,焦急的問:“岐少,怎麼了?”
林浩軒擺擺手,擦拭著嘴邊的鮮血,淡淡的說:“沒事,有點東西堵在胸口!”
戢南天也沒有追問,扶起林浩軒,剛想繼續前行。
忽然,雪花攜帶著淩厲的殺氣湧現在他們周圍。
雪花飄飛,天地蕭殺!
十七個身上披雪之人,十七張殺氣騰騰的臉,十七把寒光閃閃的戰士刀。
他們身上的冷氣已經足於對抗漫天的雪花。
戢南天橫擋在林浩軒和肖靜前麵,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情。
林浩軒不以為然的踏前幾步,語氣刺骨寒冷,道:“你們是什麼人?”
十七個聲音幾乎同時低吼出來,臉上相當的悲痛,說:“陳先生,保佑吧!”
林浩軒輕輕哼了聲,冷冷的的說:“原來是陳年狂的餘孽,剛好拿來祭祀我的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