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縣裏的徐縣長,老些人是這樣議價的:“這個徐疤瘌,可不是個東西啦!有人剛把兩瓶酒送到了他家裏,人家剛出了門,他就把酒瓶子一下子給扔出來啦!哎呀,真是的,你就是想扔的話,也得等到人家走遠了啊,怎麼沒等到人家出門就扔了呢?什麼人啊……這是。”
對這樣的人,我也是有些不能理解。以後見了徐縣長,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臉上是有些疤瘌,不過不是太嚴重,穿著很樸素,和一般的工作人員並沒有什麼兩樣,慈眉善目的,甚至還有幾分可親!
這就是徐家河口的徐氏一家人的老七,七兄弟全部參加了革命,其中有三個血灑抗日戰場,家裏曾是一個大地主。
我們單位上旁邊還有一個掃街的老頭兒,七十多歲了,還風裏來雨裏去的,把大街上掃得幹幹淨淨,別人都叫他“嚴團副”。他見了人十分親熱,總要和你拉上幾句。
我心裏常常納悶,“嚴團副”是什麼意思,怎麼七十多了還掃街呢,這個嚴團副是共產黨的團副吧,還是國民黨的團副呢?
以後才知道,這個嚴團副是當過二鬼子的團副,由於血債少,才沒有在鎮反中被鎮壓。
我教過的農機學生,有很多是大白村的,談起他們的村子,他們總是自豪地說,我們大白村怎麼樣,怎麼樣?我們劉司令怎麼樣,怎麼樣?
他們說的大白村,在抗日戰爭時期,是茌平的重要根據地,而劉司令呢,指的就是劉致遠司令。
什麼是曆史,曆史就是在一定的時候,人們留下的真實的故事。抗日戰爭這段曆史,在我們茌平縣不管過去多少年了,有形無形的,總是留下了一些難以忘卻的影子。
我不是個有錢的主兒,為難以割舍的第二故鄉架橋鋪路,求得一個青史小碑上的一個小名字,自認為有一身的技術,也不能為第二故鄉開辦工廠,為家鄉聊盡微薄之力,我窮得隻有一個破電腦,也就隻有碼碼字,為家鄉留下一部想著看看,其實也不一定有多少人看的小說吧!
寫茌平縣的抗日,當然離不開聊城,因為茌平的抗日是和聊城地區的抗日聯在一起的。
這事得到了縣黨史辦,文化館的大力支持,他們並把這個事情彙報給了有關部門,並給提供的資料足足有半尺高。我鑽在這些資料堆裏,看著看著,就和我所經曆的事情聯係在一起了,哪裏是真,哪裏是假,有時候真假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當然,史料不是小說,史料裏有幾萬字,卻一點兒也不能用,有時候一句話,卻能寫上足足幾萬字。小說是一個夢幻工廠,盡管一個人一輩子碌碌無為,沒有做成一件值得青史留名的事情,但是小說得要求主人公一定要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實現自己所沒有實現的夢想!
自從有了穿越和戰爭幻想,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但是沒有了現實的土壤,它也就失去了得以存在的根!
在此,我再次感謝17K的領導和各位編輯們,如果沒有他們的努力,這沒有這部書。特別是地下沉睡的那些先烈們,他們如果有知,一定也會和我一樣的心情的,他們的熱血沒有白灑,他們拳拳報國之心沒有被人忘記,一定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故事的。
我再次感謝那些熱心的讀者們,他們在關心著這部書,希望這部書能在社會上掀起更大的浪花。正是抗日戰爭激發起了我們愚昧、落後的中華民族,正是在這次戰爭中讓我們重新團結起來,激發起更大的民族力量,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爭取一個自由、解放、繁榮、幸福,充滿了創造力的新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