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間隙,周欣掏出電話,撥通了王喆的號碼,手機沒人接。男人站穩了,氣急敗壞地找到她,她手忙腳亂地撥打電話,不停的撥,始終沒人接。
“王喆!王喆!快來接我!”
她已經哭喊出聲音,周圍沒一個人理她。
男人見勢不好,又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從舞場拖出去,在他奪掉她的手機之前,她終於打通了可笑的電話。
“可笑,快過來,我在紫金皇朝,打不通喆子的電話……”
她對著話筒裏的可笑大喊,沒等可笑回答,電話就被男人一把奪過去,她拚命搶回來,又被男人輕巧地奪過去。
“賤貨!想甩開我,沒那麼容易!”
男人唾液四濺,凶相畢露。她嚇得抬起頭,碰到一雙凶狠的眼睛,像欣賞到手的獵物一樣看著她。她拚命喊,向周圍的人求救,沒人理她,所有的人都圍在樂隊周圍瘋狂地跳啊,唱啊,鼓掌尖叫,仿佛永遠都停不下來,振聾聵的鼓點聲很快把她的喊聲淹沒了,沒有任何人聽到。
“把老子的興致勾引起來了就想跑?像你這種女人怎麼留住老公,今讓我替他盡盡責任!”
臉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她的頭因這一擊變得麻木,手上的戒指被男人很粗暴地擼下來,在她手上劃過一道血痕。
男人拖著她進了一女洗手間,中間他們通過吧台,她向吧台裏邊的酒保求救,男人邊笑邊對酒保伸手比劃了一下:
“我的馬子,喝多了,可能想吐!”
酒保正隨著鼓點玩弄著手裏的杯子,心領神會,熱情地指給他們洗手間的方向。
到了洗手間,男人把她拖進一扇門裏,反身把門插上。周欣拚命掙紮,他低低地罵了一聲,用身體把她壓在牆上,摸索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根針管,向她的胳膊注射下去。她停止了反抗,身體慢慢變得酸軟無力,一股奇怪的欲望在體內升騰,伴隨著這種欲望,眼睛變得更加朦朧起來,眼前出現了幻境,針劑馬上就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眼前的男人好像變成了王喆,她不由自主地趴到他的肩膀上,用最後一點意識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男人反身檢查了一下廁所的門,解開自己的褲子,淫笑著欺過身子。周欣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力氣阻止他了。
突然,從外麵傳來的刺耳的音樂劃破了廁所窒息寂靜的空間,可笑的焦急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嫂子!大嫂!周欣!”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她尚能分辨出可笑的聲音,這叫聲讓她的意識恢複了瞬間的清醒。她想答應,想呼叫,聲音卻卡在喉嚨裏,怎麼都不出來。她一遍一遍地在心裏喊著,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快來救我!耳朵裏卻聽不到一絲自己的聲音。她的精神崩潰了,她已經無路可走,這一切都是怪她自己,她咎由自取,隻能聽由命!
女洗手間有七八個廁位,可笑屏息凝視,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突然,第三個門裏傳來一聲低低的嗚咽,她快向著那個細微的聲音走過去,猛地拉了一下,門從裏邊鎖住了。
“嫂子,周欣,周欣,別怕,馬上就來,我哥馬上就來……”
可笑拚命喊周欣的名字,使勁拍打著那扇門,卻再也聽不到來自裏麵的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