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便開始想,凶手不是這三個人,那麼就隻能是其他人了,其他人誰有動機殺人呢?青旅和青皮,那麼這兩人到底誰是凶手呢?青旅喜歡青魚,而且青魚姑娘已經有意答應,如果是這樣,他完全沒有理由殺人,那麼最後,唯一有可能殺人的就隻有你青皮了,可你青皮為何要殺人呢?”
大家望著花郎,想知道青皮殺人的動機。
“一開始我並沒有想清楚,知道我突然想到青旅說過的一句話,他曾經跟青風吵架,說青風連你都不如,他為何說青風連你都不如呢?這很值得人推敲,一般與人比好,我們都會找一個有本事的來比,而若是比壞,自然就要找一個很壞很沒地位的人來比,青旅拿你來比,那也就說明你在這些人當中,是經常被人嘲笑拿來當例子的那個人,這樣的一個人若性格開朗,不把這些當回事,則還好些,可他若是個極其有心計又對事情看不開的人,就難免要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了,是不是呢?”
花郎說到這裏,青皮突然冷冷笑了笑:“花公子果真厲害,竟然從這短短的一件事情上看出這麼多來,而且最後認定我是凶手,卻是從一句話上。”
花郎笑了笑:“就算是從一句話上認定你是凶手,卻還是不能夠抓你的,因為沒有證據,所以當我聽聞襲紅衣姑娘要演張生與崔鶯鶯這出戲後,我便去找了襲紅衣姑娘,讓她時不時的羞辱你一下,進而逼你殺他,而我,則派人在暗處監視你,隻要看到你在酒中下毒,立馬將你逮捕。”
花郎說到這裏,青皮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許久之後,他歎息了一聲:“你說的沒錯,青魚和青蓮都是我殺的,不過按照我本來的計劃,青旅、襲紅衣這些看不起我的人,都要受到懲罰。至於動機,卻如你所說的那樣,因為我有一副太監的嗓子,所以經常被這些人嘲笑,我愛慕青魚姑娘,可她卻對我不理不睬,我覺得,她之所以這樣對我,一定是因為我的嗓子,為此,我感覺很自卑,而自卑後,我的心中卻滿是殺意,我要殺光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付出慘痛的代價。”
“殺人是要有機會的,當羅煞在戲中加了一出戲之後,我看到了機會,在開戲之前,我在那錦盒上作了手腳,隻要青魚打開錦盒,她就必死無疑,至於青蓮嘛,則更簡單,我知道她中午都吃什麼,所以我隻需悄然在他的飯菜中下毒就行了;殺他們兩人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隻是我卻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當我打開錦盒的時候,錦盒裏麵根本沒有玉鐲,有的隻是一塊木雕娃娃。”
青皮說到這兩的時候,花郎突然問道:“是不是這個?”
青皮看了一眼,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當時我覺得奇怪,不過並沒有注意,拿出來後隨手就給扔了,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羅煞找到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也都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花郎身上,花郎淺淺一笑:“這恐怕要問襲紅衣姑娘了。”
此時襲紅衣的臉頰很紅,她被眾人盯著看,許久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因為……因為青魚之前給過我難堪,所以我也想報複她一下,所以在開戲之前,我去了戲台後麵,然後在那錦盒中放了個木雕娃娃,並且在上麵畫了個烏龜,當青魚在台上突然驚叫的時候,我以為她是看到了木雕娃娃才這樣的,可後來當我發現他是死於利箭之後,我真的是驚呆了,我……我……”
後麵的話,襲紅衣說不出來,不過她就算不說出來,大家對此案也都已經明白,事情定然是襲紅衣想惡作劇,結果在她布置完錦盒之後,青皮又在錦盒上動了手腳,這樣一來,青魚姑娘也就難於幸免了。
這番說完,命案算是結束了,衙役將青皮押了下去,並且將鐵冷放了出來,襲紅衣見到鐵冷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淺淺笑意,花郎見她如此,便知道,今生她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有些男人很好,好到讓男人愛的不行,可這樣的男人,並不適合所有的女人,每個女人,都應該找到那個真正值得自己愛的男人,而且也愛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