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行先生?野行不由得一愣,真是的,主子什麼時候也學會幽默了啊?
呃……野行也變成先生級的了嗎?
“不會,覺得很正常。”野行的聲音有些幹澀,像是太久沒開口的緣故。
“怎麼會?野行先生不會覺得奇怪嗎?”朵初秀有些意外,她以為自己的感覺該是完全得不到反駁的才對。
她盯了野行許久並且希望他會有所轉變,但無奈的是他隻是抿著嘴巴連一個字也不肯再說了。
“菊川先生……呃,以後我會這樣叫二哥的,等我真的覺得二哥和這個稱呼相稱的時候我會這樣叫的。”朵初秀出奇高高的抬著她那不就前才獲得自由的小小下巴,仿佛這樣她的自信就會增加一倍似地。
“以後嗎?”菊川翼的神情有一絲恍惚的自語著,不知為何,以後這個詞讓他有種不安感。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朵初秀還是耳朵尖的聽到了菊川翼的話,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於以後的概念她並未多想,在她看來那都是理所當然且一定會發生的事。對待未來發生的事人們大多持兩種態度,考慮長遠冷靜對待的人,此類人多思想縝密,理性認真;另外一種則隻管眼前,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思想的人,相較於前類人他們最大的特征就是身為女人,女人是感性動物不僅表現在她們對待愛情的態度上,甚至是生活的全部!
更何況朵初秀想在還不能被稱之為女人,她沒能獲得女人該有的心智但她有作為女人而缺少的知足感。隻是她現在卻有一種感覺:被菊川翼這樣一直推著,即使是坐輪椅也無所謂了吧。
同樣在享受美好陽光照耀的菊川翼有一會兒沒能聽到朵初秀的動靜,他一低下頭才看到朵初秀正扭著頭瞅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發呆。
隻見那兩個孩子約有五六歲的模樣,女孩的卷發甚是可愛,顯然坐在她身邊的男孩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從剛才就在不停的往女孩攤開的雙手裏放著被包裝的五顏六色的糖果,女孩笑的的肩膀亂抖。
“二哥也做過這樣的事吧?”像突然有所感悟一樣,朵初秀幽幽的問道。
討好女孩仿佛是男生的天性。
菊川翼並不言語,隻是把視線調到了朵初秀黑嘿的後腦勺上,朵兒真把他當成閑的沒事做的富家小子了嗎?
送女孩子糖果的那段年齡裏,他都在沒日沒夜的訓練,偶爾空閑便是心酸的想家。更何況陪在他身邊的盡是一些男人們,以至於他對異性的認識竟是出奇的遲。第一次注意到身邊有異性存在大概是在那個時候吧?不過已經是過了可以送糖果的年齡了。
一直等不到菊川翼答案的朵初秀,扭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菊川翼。
“沒有嗎?”
“朵兒也想吃糖果了嗎?”菊川翼不答反問。
“二哥……”她知道他在有意轉移話題。
不顧朵初秀質問的眼神,接下來菊川翼讓人吃驚的突然轉身走到那兩個孩子麵前,看得出來他很受那女孩的歡迎,而那男孩則是一臉不滿的瞪著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因為菊川翼多的出現他的糖果誘惑也失去了效力,他的小公主的目光全被菊川翼吸引了。
因為距離的關係,朵初秀這邊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隻見菊川翼和小男孩私下的聊了幾句後那小男孩便毫不猶豫的對著菊川翼點了點頭。
菊川翼回到朵初秀麵前時他張開的手裏赫然出現了許多糖果。
“二哥……是怎麼做到的?除了那個想討好的女孩還會給別人嗎?”說話的時間朵初秀從菊川翼的手心裏拿過了一粒糖果。
“我隻是問他願不願意給我幾個。”菊川翼說著又回頭看了看那兩個小孩,男孩英雄似地聽著胸脯擋在了笑嘻嘻的女孩前麵。
“他不會給的吧。”
“嗯,他沒同意。”
“那……”
“我說我可以向他的女朋友要,如果他不給我的話。”
“什麼?可是為什麼不直接向女孩要呢?那樣會很容易的對吧?”美男計,老少皆宜啊!
“已經被賦予了送禮物的人的心情的東西不能要。”菊川翼認真的表情像極了一個孩子。
朵初秀很是讚成的點點頭,那樣的東西即使到手了也沒什麼意思吧。
剝開一粒糖果放進嘴裏朵初秀立刻就感覺到了透心的香甜盈滿了她的舌尖。
“我們還是走吧。”她嗚嗚啦啦的說著,那邊的小男孩的眼神可是能殺死人啊,這沒什麼奇怪的,莫名其妙的被人威脅了一通,他的鬱悶可想而知。
菊川翼雙唇輕抿,正要開口說話時,一聲急促又讓人揪心的聲音赫然穿過寧靜愜意的氛圍,是救護車的聲音,朵初秀緊張的看了菊川翼一眼。雖然這裏是醫院,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是很正常的,但對於她而言,平靜的麵對卻是比登天還難的,這聲音像催命曲一般讓她心慌不安。
她太害怕生死離別了,就連別人的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