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遁身佛門了夙願(2 / 3)

這幾年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心也悠悠情也悠悠。每當夜深人靜時,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可收拾,獨自流淚到深夜。想想生她養她的父母,盡管對她恩重如山,她有心盡自己的全力去報答他們,可距離,無形的距離,隻能默默地彼此關懷著......沒有問侯,沒有溝通,沒有過多的牽掛。隻求上蒼保佑他們平安地,健康地活著,盡享天倫之樂。也許作為女兒,她是不孝的,對父母沒有太多的眷戀和陪伴。曾經的全身孝心,都被一點點的熱淚和一次次的誤解衝淡了。

是仙境還是夢鏡?怡凡也不得而知,總之兩腿軟軟地,怎麼也走不出來.....

“你的電話總也打不通,你最近在忙啥?”手機響起,是書法老師。把怡凡從夢中叫醒了。

“我在印經修行,隻有這樣我才能站在人性之上俯首塵世。請您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

“娃娃,人本身就生活在矛盾之中,誰又真正站在了塵世之上?俯首並超越人性本身呢?連和尚都捎著女人在街上走,更別說普通人了。”

“你胡說!我對人對事,沒有執著沒有永遠。長輩愛護晚輩,晚輩尊敬長輩這是相輔相成的。”

“你好糊塗呀,這是人們親眼所見,信不信由你。”

“無論是父母與子女,丈夫與妻子,知己與朋友,不論是哪一種緣,都有始有終,緣盡即燈滅。有緣時要珍惜,緣盡時要了然,不可強求。所謂的緣,來自於我的感覺和心裏。並不是養育之恩,一夜夫妻百日恩,哺乳之恩,莫逆之交的糾纏不清以及恩恩怨怨和死拉活扯。隻是一種感覺,隻是一種意境,隻是一種氛圍......”

下午,她在胡思亂想中覺得很空虛,也很無奈。她比以前更傲慢,脾氣更暴躁了。她真不明白,為什麼會為老師的關注而煩燥不安?她疲憊不堪、坐立不安,在近乎發狂的心境中竟有股深切的痛楚。這兩天的事情刺激了她,她匆匆忙忙走在街上、漫無目的......

到了這個年齡,曆事漸多,對許多事物的看法,竟不同於年少時了。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但是對於同一個問題的認識,相差殊異!遙想她青春年少時,是另一番光景。也曾“日出江火紅勝火”。

生活裏的事是很難說的,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比不上緣分。今天不能保證明天的事,明天以後的事就更難以預料了。陰晴圓缺,隨時變化,順風逆水,任其自然。明知道世間之事難由自己把握,就不該去強求把握。人和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差別“船行水上,人不動而行;櫓拔河裏,浪不起卻湧。”

每一個人都有它的品格與魅力,秘密和傷口。

她的常客張居士,現年39歲。歲月的塗抹和內心的痛楚,並沒有隱去她那算得上漂亮的臉盤。她淚水漣漣地向怡凡傾訴她三次婚姻的不幸和內心的孤苦,她希望怡凡能走進她,了解她。多麼要強的女人啊,卻在她麵前難以掩飾,她內心的悲慟和對事業的執著她希望能登上佛教界的最高領獎台。

怡凡又為她印了4000份經書,理應收1600元錢,但看到她淚眼花花及急於傾訴的心情,怡凡像征性地收了她300元錢,並對她說:“你要挺住,我會支持你到最後的。”

張居士說她曾經想到過死,但考慮到已為人母,深深的責任心又把她拉回了現實。

怡凡不明白,成功了的亞男和半成功的張居士,為什麼要向她揭示生活中最殘酷的一麵?生活一直向她展現著安寧的一麵,它演化著她也消磨了她。聽了張居士的話後,詩意竟漸漸地退卻,呈現於麵前的是事物本來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