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差距隻是在更殘酷的訓練中形成的。
任司允知道，隻要自己這邊的人不小心走火，那等待的就是全軍覆沒。可如果開火吧，程蘇南那邊可不好說話。
這可是華夏啊！同一地點時刻一下子死亡那麼多人，滬城當局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就算是一群蟑螂大規模的死亡還得寫篇報道供人吊唁呢！
正在任司允糾結的時候，程蘇南蹲下看著季歸臣的傷勢，說：“讓他們走吧。已經沒用了，留下也沒有絲毫用處。”
那些人他何嚐不知道出處。他們的靈魂已經賣給了魔鬼，從小就開始經曆生死訓練甚至自相殘殺，來訓練他們麵對死亡的漠然。而且，就算留下他們也隻能發現他們的舌頭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程蘇南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發白，還有意識的季歸臣，神色不明。
“朗哲，你先帶歸臣回去吧。把安婭召回來說不用追查了，蕭安在帝都把她叫回來。”
“老板，他……是。”熊朗哲看不見那些黑衣人了，隻能把死死的瞪著一臉頹然的程蘇北，最後還是咬著牙答應道。
程蘇南走到荊如清旁邊把她抱在懷裏，拿起她的手看著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紫色的印痕，低下頭憐惜的親吻。
然後看著她被嚇傻的樣子，輕輕著擦著她嘴角沾上的幾滴血，手指輕顫。
荊如清抬起頭來，看見程蘇南的眼角竟然有淚，伸出手幫他擦掉，認真說道：“你哥他腦子有病。”
程蘇南：“嗯。對不起，沒有護好你。”
“……”我說的是真的。
程蘇北看著他們冷笑道：“嗬，你們接下來就是不是就要直接上床了？”
程蘇南沒有看他一眼，把荊如清扶起來，問道：“還可以自己走嗎？”
剛才他聽見荊如清的叫聲心急如焚，一段快速的奔跑讓他的膝蓋像針紮一樣刺痛。
荊如清點點頭。
程蘇南背對他，看著前方。在門口正看戲的任司允隻好聳了聳肩轉身到了門外。
“在我被帶到那個家的時候，父親就警告過我，不是我的東西不要碰。之後那場車禍，他也是為了你把昏迷不醒的我連夜送到國外。
你以為，他不知道你設計的那場車禍，不知道我……母親是如何去世的嗎？
程氏集團是你的，從剛開始就是你的。隻不過，是你給我機會讓我搶的。”
程蘇北聽見他的話徹底崩潰，捂著腦袋不住的嚎叫。
荊如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後悔，悔恨對那些愛他的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唯一知道的是，程蘇南每說一句話，她的心都要驚嚇的跳出來了。
那人腦袋真的是有病啊，酗酒成性的人有時候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啊喂！
程蘇南還一直背對著他，說著這些刺激的話。
荊如清覺得自己小命兒活到現在還真的不容易。偏過頭，看著程蘇南的側臉，卻看見他痛苦的樣子。
崇拜著不愛自己的父親，小心謹慎的在那個家裏生活，卻被哥哥當作搶他東西的小偷。唯一的母親也離去，受著嚴重的傷被送往國外一人生活。
他……以前是怎麼度過那些時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