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需要命人注意這幾天有沒有人來請太醫去侍衛樓即可。
他們也害怕任務沒完成,被聞人昊宸炮烙而死,一商量,反正金廈也活不成了,編個謊瞞過去也就是了。
“屍體呢?朕不是讓你們帶著人頭回來嗎?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
另一個黑衣人趕緊解釋,並且衝他使了個眼色,“屬下與金廈決鬥時,已將他逼到懸崖邊上,屬下一刀劈死他時,他已落下懸崖,屬下急著複命,殺了其餘人,所以並沒有下去追查。”
“懸崖下,隻有怪石林立,絕無生還的可能。”
聞人昊宸擺了擺手,隻要人死了就好,他將符印舉起,似乎還殘留著血腥的味道,燭光映照下,愈發覺得黑暗,他嫌棄地一把丟給黑衣人,“銷毀了吧,做得幹淨點。”
“至於金廈的事……”聞人昊宸故意停頓了一會,惹得黑衣人心中七上八下的,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這樣幹吊著,實在折磨人。
聞人昊宸思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們,畢竟培養黑衣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幾十人要對付一萬大軍,也著實不易,退下吧。”
心腹大患終於解決,還利用他完成一個完美的轉換點,聞人昊宸長舒了一口氣。
“大哥,這符印怎麼辦?”
領頭的黑衣人手中不斷地摩挲著符印,剛才幫忙解圍的另一個黑衣人拉著他的手,“冷凝!”
冷凝遣走了其餘黑衣人,兄弟三人溜到某處僻靜地就開始商量,“大哥,這符印不能留啊。”
“可是二弟,幹我們這行的,被皇帝選中後,沒點保命的手段難免死於非命。”
小小的符印就像是塊燙手的山芋,兩難的選擇。
“皇上有多殘忍你又不是不知道,動不動就炮烙,要是被他發現,恐怕我們還沒察覺,就被他弄死了。”一名模樣清秀的男子眼裏閃過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與陰狠。
“是啊,大哥,三弟說得對,為今之計,咱隻能聽從皇上的。”
冷凝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自家兄弟都反對,這符印,是不能留了。
隨便埋了吧。冷凝當即挖了一個深坑將符印埋起來,可三弟冷冽毫不猶豫地拔下自己頭上的玉簪子,墨發散開飄揚舞動,把玉簪子插在符印中間,露出小小的痕跡。
“以防萬一。”冷冽嘴角劃過淡漠的笑容,皇上不想讓他們好過,那他們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他登基這麼多年來,他們幫他殺了多少人,套出了多少情報,因為知道得太多而死的人,已經很多,金廈是他們目標最後一個,但是聞人昊宸下一個目標就輪到了他們。
二哥冷冰看了看泛起魚肚白的天空,帶著二人離開了這裏,他們住在哪裏,是個真切的謎團,誰也不知道,除了一旁角落裏被即墨哲瀚捂住鼻子的白離。
見三人都走了之後,白離才一把扯開即墨哲瀚的手,嫌棄地看著他。
即墨哲瀚隻好選擇轉移話題,“那不是冷家三兄弟嗎?他們在這做什麼?”
“殺手能做什麼好事?還有,我是妖啊,能自己屏氣凝神,不需要你捂著!”白離起身就將冷冽的玉簪子拔起,挖出底下符印。
“抱歉,忘了。”即墨哲瀚當時情急之下,很自然而然地捂著白離,害怕被這三個敏銳的人發現了。
他欲搶來符印,白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隻是飯後散個步吧,都能遇見這麼詭異又奇葩的事情,她這體質招黑啊。
“天快亮了,快走。”白離也不覺得惡心,連帶泥土一起將符印塞入袖中,趁著漸退的夜色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