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憶殺(2 / 2)

仰天大笑出門去,大學畢業送快遞!

社會大學歡迎萌新。

畢業後要迎接全職工作的我,早半年辭掉手頭三份家教……職業西裝、畢業旅遊、告別酒啊散夥飯等等。總之,在麵臨搬離宿舍的時候,老夫選擇了一份包吃包住的活計——去酒店端盤子,四星的。

適合的一定不是最好的。

人嘛,首先要活下去。

回頭,也是這樣的臨過年。阿強通過考試進入了一個很不錯的單位,並告訴我還在招人。毫無疑問的,老夫果斷地混了進去。民生銀行小區銀行項目櫃員,一個鄉下農民家庭子弟,能在省府找到這麼光鮮的一份工作,當時很是讓家裏高興了一陣。

馬上就過年了。過完年,還能跟著去總部蹭紅包。

大約過了半年,工作上手、行情混熟;銀行業用冰山一角溫柔地告訴某個愣頭青,這個社會的水深這呢。後來那些發帖說自己是銀行狗的,大約是選擇性遺忘了還有“外包櫃員”這種類人生命體存在。猶豫了兩個月,老夫還是麻利撒手了。留下堅韌的阿強在繼續堅持就是勝利。

那個項目是一年還是一年半後黃掉的?

反正強哥是沒有遣散費的。

吃了現實狠狠一擊,愣頭青終於學會了放下身段;送起了快遞。嗬嗬,不得不說,哪怕是偽學霸,它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嘛。

開始在點娘碼字賺點煙錢,也是在這個時候。撲街,最多也就是掙兩包煙。又過了一段時間,第一人稱還沒進化成“老夫”的我,不甘沉淪。於是拿出兩年的積蓄,打算做點小生意——一個破打工的,兩年的積蓄。

連頂手費是何麵目都搞不清的渣渣,果斷撲得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撲街撲得麵目全非。撲到把自己關在出租屋裏埋頭碼字,不敢出來見人。然後在網絡位麵繼續撲街——這種心態,這種情緒,這樣的小黑屋;寫出來的玩意,不撲街沒有天理。越爆肝撲的越厲害,怪不得編輯。

人家又不瞎。

最後還是老娘大人策馬揚鞭,親赴省城,把某個失敗品拉回老家。

回爐再造。

宅在家裏啃了兩三個月。拒絕了母上大人進入工廠老實打工的強烈意見。重新振作,決定再戰江湖的李大仙人,找了一家小餐館做幫工,月薪還不到三千。老板一名,打雜一個——就是老李。

這小餐館還就開在老李高中母校的附近,客源基本上是師弟師妹。

這算是徹底扒下麵皮了。

差不多幹了一年。之後又找了間倉庫,混了兩三個月庫管工資。接下來,勞動人民李容同誌進城就業,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外賣小哥。先在美團開工,道兒跑熟了再出來跑私單,不受那個二茬剝削。

爬高走低、挨噴催餐、代買衛生巾;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還出過車禍,又從女司機手下險死還生好幾回。

一幹就是一年多。

之後李容的路子才開始順了。

點娘那邊。精品沒有,但也是經年的老司機了;日常二更獸,偶爾也會有一兩天訂閱破千。漸漸有了些微積蓄,從車庫裏的外賣工作室開始。一步步變成了臨街的小餐館。個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

堅持到三十多歲。立業,算是立住了。正打算成家。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在背課本。

……

以上。

就是我李某人這半輩子的經曆。人生如什麼的雞湯,我懶得說。

主要是老夫居然重生了!

老子要牛比了!

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