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灝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了二十,郝一佳朝我使了個眼色,拿著錢屁顛屁顛的走了。
我嘴角止不住的抽抽,這個郝一佳,為了二十塊錢,就把我賣了!
“衛生搞完了嗎?”秦景灝明知故問。
“嗯。”我尷尬的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肖想了他的嘴唇後,我見到他都有點尷尬,生怕被他看出來自己那不知羞恥的想法。
“你考慮好了沒?”他問。
“啊?”我茫然看他。
“做我女朋友的事,你考慮好了沒?”
他問的這麼直白,我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半張著的嘴唇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
秦景灝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拉起我的手就給我套上了。
那是一枚細細的戒指!
“好了,現在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秦景灝霸氣宣布。
我震驚的看著手上的戒指,以至於連被他直接定義為女朋友都忘記反駁了。
秦景灝拉著我的手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又怒了,“媽的,怎麼這回又買大了,這鬆鬆垮垮的,幾下就弄掉了。”
與多年前如出一轍的抱怨,我聽得鼻頭酸酸的,反手握住了秦景灝的手,“沒事,挺好的,再說學校又不讓戴戒指,收起來就好。”
秦景灝還是有些不悅,“第一次買小了,這次又買大了,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給你買合適!”
我聽著他的許諾,幸福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我買不合適,都怪你。”秦景灝扁著嘴朝我撒嬌。
我無奈,“這怎麼能怪我?”
“還不是因為你總不讓我牽手,你不讓我牽你手我怎麼知道你手指的粗細啊,不知道你手指的粗細,我怎麼能買到合適的,你說,是不是怪你?”秦景灝還耍上賴皮了。
我看著他故作幼稚的樣子,心裏動容,不禁一笑,“嗯,怪我,都怪我。”
他眼神立馬直了,盯著我看了半響,才狠狠的捏了把我的手,“媽的,老子好想現在就親你!”
但畢竟是在學校裏,大白天的公然在學校裏親嘴,被老師抓住的話,就慘了。
所以秦景灝最終也什麼都沒幹,隻是拉著我的手站了一會兒,直到鈴聲響起,才依依不舍的放我回了教室。
我坐在課桌上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發呆,同桌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你還敢戴這個,小心被老班看到給你扔了。”
“額……”我把戒指取下來裝在口袋裏,轉為摸著口袋發呆。
同桌用一種看沒救了的人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會,搖搖頭,“真像個傻子。”
傻子就傻子,我樂意!
晚上回家後,我把藏在床頭櫃抽屜夾板裏的那個已經磨掉皮的戒指取了出來,並在一起看了許久,像個幸福的傻子一樣笑了半天,才戀戀不舍的統統都放回了原位。
過了會兒,我坐在床上看第二天老師要默寫的單詞的時候,姨姨進來幫我收拾衣服,我察覺到姨姨的臉色很難看。
我狐疑,問姨姨怎麼了。
姨姨搖搖頭,說沒事。
我怎麼也不相信她說的沒事,放下書強硬的拉著她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姨姨才告訴了我。
她聽葉玉雪說,葉露雪又懷孕了,這一回,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上次她不是已經受到教訓了嗎?”
姨姨連連歎氣,“誰知道呢,她不是被送去當陪酒女了嘛,反正聽玉雪小姐的口氣,她一直過的不怎麼好。”
我聽的心疼,這幾年來,我漠然的生活著,像個死氣沉沉的水潭。
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和我那麼親近過的姐姐,她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要去看看她。”我想也沒想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