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焉想了想,側了側眼眸,說道:“賈公公,你去一趟丞相府,就說本殿下受傷以來,百無聊賴,聽聞丞相小女吟詩極好,讓她速來宮中為本殿下解悶!”
賈公公淚流滿麵啊。殿下,您這是嫌老奴吟的不好啊!
丞相一聽賈公公轉達殿下的話語之後,眼角抽了抽,心裏不住的在想,殿下,您是哪隻耳朵聽聞小女吟詩極好的?
丞相無可奈何之下,隻好讓愛女跟著賈公公走了,順便也把小綠帶著,或許她還能聽聽小綠的話。
丞相看著消失在街角的馬車,哀歎了一聲,這樣可如何是好,思元已經芳齡二十,是個實打實的老姑娘了,可卻一直無人上門提親,難道這京城之中的青年才俊都死絕了不成?
以前太子也隻是往府裏送些東西,可如今確實三天五天拐跑思元,這可如何是好啊……
再這般下去,思元是真的嫁不出去了啊!
思元一路樂嗬嗬的跟來,到了跟前也不拜見,一屁股坐在貴妃榻上,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清焉,“你的傷好了嗎?你那天流了好多血!小綠說,本來受傷的是我,結果卻是你!”
蕭清焉笑了笑,聲音極淡,抬手撫了撫思元的發絲,“那思元打算怎麼補償我?”
思元歪著頭,想了想,問道:“什麼是補償?”
蕭清焉一怔,心中大笑,果然,癡傻的非比尋常啊!“就是你可以為我做些什麼的意思!”
思元咬了咬嘴唇,突然想到公公和爹爹說的話了,憨笑著說道:“啊!公公讓我來讀詩,我可會讀詩了呢!”
蕭清焉嗬嗬嗬一笑,溫柔的說道:“那好!你現在就幫我讀詩吧!”說著將一本較為簡單的詩詞放在思元的手中。
思元一開始到是有模有樣,可是遇見不認識的字,便直接跳過,還因為這麼做沒人有發現呢!
“嗯……畫樓徒倚什麼……杆,粉雲吹做修……嗯……什麼,碧月低懸玉彎。落花懶慢,羅衣特地春寒。”(來自天淨沙·春閨)思元暫且合上書,眨一對星星眸,俯身問著蕭清焉:“我讀的好不好!”
蕭清焉眼皮跳了跳,硬著頭皮說道:“好聽!繼續吧!”
思元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重新拿起書,偶爾還似乎沉醉的搖頭晃腦一番。
蕭清焉笑著看著這隻小鬼的模樣,勾起嘴角,眼皮有些沉重……迷迷糊糊的間,耳邊已經沒有了思元的聲音,一瞬間驚醒,看著依舊還坐在他身邊的思元,長長的歎了一聲,他什麼時候睡著了……
看著她抬頭盯著空中看著,他也跟著抬頭看去,半空中,有一個忽上忽下的小黑點,是紙鳶。有些遠,看不太清,似乎是哪個宮裏娘娘或者是公主正在放!
看著她這副直勾勾的模樣,蕭清焉輕笑一聲,喊來守在遠處的賈公公,“去準備一下竹條,紙和漿糊!”
賈公公有些不明所以,一時,身體怔愣了一會!
“快去!本殿下要做紙鳶!”
聽到紙鳶兩字的思元,動了動耳朵,拉住他衣袖,囔囔的說道:“我要紙鳶啊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