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風雲錄(19)(3 / 3)

蕭何吏也感覺到有點失言了,忘了這裏還有個小女孩了,忙笑道:“你也別喝了,想喝什麼飲料,我給你拿。”

陳方淩還是一臉不高興:“現在知道給我拿飲料了,剛才怎麼不說?”

蕭何吏眼看好端端的一場酒,氣氛瞬間便變成了這般模樣,心裏不由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隻好不停地陪著笑臉。

小雲忽的站了起來:“蕭隊,要不我喝點算了。”說完就往自己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蕭何吏正一肚子火氣,借這個機會沉下臉:“小雲,胡鬧什麼,小孩子喝什麼酒,把酒給飛揚!”

雲飛揚臉刷的紅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蕭隊,我沒喝過酒。”

一個伸手如此敏捷的白淨秀氣年輕人本來就已經很惹人注意,臉再這麼一紅,就更加吸引眼球了,陸春暉幾個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雲風揚身上:“喝,一定得喝,武林高手哪有不喝酒的。”

雲飛揚抬眼看看蕭何吏,又轉頭看看小雲,一狠心:“好,我喝。”

又說了不少好話,陳方淩總算氣消了,把那杯白酒又端了回去。

酒過三巡,桌上熱鬧了起來。

雲飛揚的臉跟紅布一樣,頭暈的厲害,他看著蕭何吏:“蕭隊,我暈的厲害。”

沒等蕭何吏說話,陸春暉接過話頭:“喝酒不暈那還喝酒幹嘛?喝酒不暈那是浪費!放心吧,不是你自己暈,大家都暈!”

雲飛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繼續端杯。

廢話不多說,一杯酒很快下肚了,桌上的氣氛變得更熱情融洽起來。

蕭何吏也覺得頭暈暈的,整個人仿佛也要飄起來,恍惚間,覺得老有東西碰自己的小腿,開始沒太在意,可那東西還是不停地碰,而且力道越來越重,不由低頭看了一眼,卻原來是陳方淩在踢自己。

一杯酒下肚的陳方淩也有了濃濃的酒意,俏臉通紅,看到蕭何吏半天才看自己,便還了一個怨恨的眼神,伸出手悄悄在下麵扭了蕭何吏的腿一把。

蕭何吏疼得一呲牙,忍著痛裝著撓癢癢,趕緊把手伸了下去捉住了那隻正在行凶的小手,溫柔地握在手裏並不停地輕輕摩挲著。

陳方淩這才安靜了下來,若無其事一般地跟眾人說笑著。

多虧眾人關注點都在雲飛揚身上。

陸春暉又要給蕭何吏倒酒,陳玉麒不滿地說:“你讓他喝這麼多幹嘛?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

蕭何吏鬆開了陳方淩的手,向腿上摸去,表麵卻滿不在乎地說:“倒,倒酒,倒滿。”

陳方淩略帶緊張地在下麵牢牢地抓住蕭何吏的手,臉上卻笑顏如花,橫了一眼蕭何吏,嗔怪道:“別讓蕭何吏喝了,萬一耍起酒瘋來就壞了。”

王葉秋也淡淡地說:“別讓何吏喝了。”

陸春暉見大家都幫著說話,隻好無奈地放過了蕭何吏,轉而向雲飛揚開始進攻。

等又喝完一個半杯的時候,雲飛揚暈的更厲害了,不但酒醉人,旁邊小雲關心的眼神也讓他如癡如醉的迷離起來。

等第二杯喝完的時候,陸春暉不懷好意地問雲飛揚:“兄弟,還暈嗎?”

雲飛揚不解地撓了撓頭,滿臉的疑惑:“好像不如剛才暈的厲害了。”

眾人都哈哈大笑,連陳方淩和小雲也抿著嘴笑著。

陸春暉很豪氣地說:“兄弟,我們人多不欺負你,咱們就平端,好不好?”

雲飛揚點點:“好。”

陸春暉、陳玉麒、王葉秋、雲飛揚又每人倒了一杯。小雲有些擔心,偷偷地在下麵捅捅雲飛揚:“少喝點吧。”

雲風揚心裏暖暖的,借著酒意對小雲微微一笑,也不說話,端起來一口就喝了進去。小雲又氣又急,伸過手狠狠地掐了雲飛揚一把。畢竟是練過功夫的人,下麵雖然很疼,但雲飛揚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舉著杯子望著陸春暉。

陸春暉心說壞了,碰上硬茬了,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也一飲而盡。

陳玉麒皺著眉也喝了下去。

王葉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沒什麼變化,不過喝以前,輕輕歎了一口氣,引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這杯酒下了肚,陸春暉也有點暈了,畢竟已經喝了足足有一斤酒了。他醉醺醺地問雲飛揚:“兄弟,你現在還暈嗎?”

雲飛揚皺著眉搖搖頭,一副很奇怪的表情:“不暈了,要不再來一杯看看。”

陸春暉和陳玉麒慌忙擺手:“不來了,不來了,再來一杯,你不暈,我們可暈了。”

酒桌上又是一陣開心的哈哈大笑。

酒足飯飽,一行人醉醺醺地離開。

陳方淩被酒精燒得全身發熱,很長時間沒與蕭何吏親吻了,心裏有些渴望,便盼望著蕭何吏能主動送送她,但陸春暉卻沒點眼色,一個勁招呼陳方淩上車。

陳方淩矛盾地回頭看了蕭何吏一眼,卻見他雙眉緊皺,一副自顧不暇的難受樣,隻好恨恨地一跺腳上車走了。

陸春暉他們前腳剛走,蕭何吏便再也忍不住,還沒等跑到路邊的綠化帶,一張嘴就吐了出來。

小雲連忙跑過去,一邊輕輕地給他捶著背,一邊埋怨道:“局裏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讓你喝這麼多!”

蕭何吏掙紮著直起身子,擺了擺手:“別說沒用的了,飛揚!”

雲飛揚趕緊過來:“蕭隊。”

“你負責把小雲安全送回家,然後給我打個電話。”蕭何吏一副痛苦的表情,不過說話還很清醒。

“先把你送回家吧,或者到單位也行,看你難受的,我幫你按按頭醒醒酒。”小雲一臉的焦急和擔心。

“別廢話了,都趕緊走。”蕭何吏不耐煩地擺擺手。

“那我先去結賬。”小雲說完就向飯店跑去。

“回來。”蕭何吏喊住了小雲:“我去吧,你別管了。”說完搖搖晃晃地向飯店走去。

小雲一臉的不放心:“蕭隊,你能行嗎?”

蕭何吏也不理她,歪歪扭扭地就向飯店走去。

小雲一跺腳:“你看他!”

雲飛揚淡淡地說:“你還信不過蕭隊嗎?聽蕭隊的話,我先把你送回家,不放心的話,晚上給蕭隊打個電話。”

蕭何吏剛一進大廳,苗苗就就一臉心疼地迎了上來:“喝這麼多啊,肯定難受吧?”

蕭何吏皺著眉不說話,腹內如翻江倒海一般。

“去我屋裏休息一會吧。”苗苗不由分說便扶著蕭何吏去了她的小屋,很簡單的一個房間,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沙發床。

苗苗扶著蕭何吏躺在沙發上,簡單地用毛巾蘸了蘸水,給他擦了把臉,有些為難地說:“蕭哥,我還得出去招呼客人。”

蕭何吏艱難地擺擺手:“我沒事,你去忙把,不用管我。”

苗苗滿臉的擔心,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蕭何吏躺在沙發上,硬硬的壓著想吐的欲望,但最後還是沒忍住,一張嘴就哇哇地吐了起來。

吐完後,蕭何吏覺得舒服了很多,想起來打掃一下自己製造的汙穢,可身體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也不想動,眼皮也越來越沉,慢慢地竟然睡了過去。

苗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沒顧上吃晚飯,立即心急火燎地跑了回來,進屋一看,滿地的汙穢,甚至連沙發上都有。整個屋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苗苗看了看沉睡的蕭何吏,輕輕地笑了一聲,連她自己都非常奇怪,平時一聞到這股味道就惡心想吐,但今天心裏居然並沒有厭煩的感覺,反而有種小小的溫暖在心裏邊蕩漾。

她倒了些開水,把毛巾涮了涮,然後靜靜地趴在沙發旁邊,輕輕地擦拭著那張在異國他鄉時也時常闖進夢來的俊朗麵孔。

苗苗仿佛很享受這項工作,擦的很仔細,也很有耐心,從額頭,到鼻子,到臉頰,一點一點反複地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