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去了沒有?”陳道靜冷冷地問道。
“哦,還沒有,可能那邊……”邵雄俠依然笑嘻嘻地道。
“什麼那邊!!!”陳道靜一股火直竄腦門,厲聲訓斥道:“現在是這邊!這邊!懂嗎???!!!”
“哦,”邵雄俠仿佛嚇了一跳,半響才支支吾吾地道:“我忘給他打電話了。”
“你是忘了?還是成心的?!!!”陳道靜強壓住怒火,這個年輕人哪裏都好,就是這個膽大妄為自作主張太讓人生氣了:“邵雄俠,是不是整個公安局都要圍著你轉才行?!!哪件事重要,哪件事不重要,我陳道靜分得不如你清楚嗎?!!!”
“局座,你別生氣,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邵雄俠的語氣裏微微帶了一絲緊張,他沒有想到陳道靜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勘查完現場,立刻到我辦公室!”陳道靜怒氣衝衝地完,又補了一句:“叫丁大成一塊過來!!!”
“哦,好。”邵雄俠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陳道靜回到車上,臉色還沒有完全變過來,厲勝男看看,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道靜姐,誰惹你生氣了?”
陳道靜半響沒話,許久才道:“勝男,市裏剛出了一件持槍自殺案,我看這些人都不太上心,你最近別幹別的了,盯一盯這件事。”
“嗯,好的。”厲勝男應了一聲,心裏卻微微有些疑惑,既然對這個案子這麼重視,道靜姐為何不親自出馬呢?她的偵破水平那可真正是超一流的啊。
回到局裏,陳道靜因為對案情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也無法思考和分析,忍不住微微有些焦躁,不停地看著表。
好在時間不長,邵雄俠和丁大成便到了。
“局座,我們回來了。”邵雄俠一進門,就先偷眼看陳道靜的臉色:“慕楓也已經過去了。”
“情況怎麼樣?簡……詳細點。”陳道靜話到嘴邊,又把簡單改成了詳細。
邵雄俠望望丁大成:“丁大隊,刑事案件,還是你說吧。”
丁大成在現場看得很仔細,他也真想說,可又怕結巴誤事,沒博得好印象,弄巧成拙就麻煩了,便急忙對邵雄俠道:“邵隊,還,還是你說吧,我這嘴,嗬嗬。”
“雄俠,你說吧。”陳道靜微微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兩個的謙讓。
“嗯,那我說。”邵雄俠完又轉頭對丁大成道:“丁隊,哪裏有漏下的,你隨時補充。”
“好,好。”丁大成點點頭。
“局座,受害人叫宋其昌,以前是丁大集團的財務部副總經理,後來到印染分公司去幹總經理,再後來又成了副總經理,反正是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邵雄俠笑著道:“他媳婦挺開放的,年輕的時候估計沒少給他戴帽子,所以他心理上我估計也有點病。”
“嗯,現場情況怎麼樣?”陳道靜關心地問道。
“現場是一個小院,他和他老婆早就分居了,樓房歸了他老婆,他最近兩年一直在這個小院裏住。他住的北屋,東西廂房都租出去了。”邵雄俠笑了笑道:“我們去的時候,宋其昌斜歪在椅子上,爐子上的水壺已經快燒幹了了,最先發現他死亡的房客怕破壞了現場,沒敢動房間裏的東西。經過法醫初步檢查,他是飲彈而死,死亡時間與房客的時間差不多,應該在九點二十左右,經過現場勘查和初步判斷,宋其昌像是自殺。”
“什麼叫像是自殺?!!!”陳道靜不悅地一皺眉頭。
“不,不是像,是,是,確實是自殺。”丁大成結結巴巴地插了話:“屋,屋內的擺設很,很整齊,而,而且槍,槍上隻有他,他一個人的指紋,桌,桌上還放著遺書。”
“遺書?”陳道靜望著丁大成問道:“能確定是他的親筆嗎?”
“啊?”丁大成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不,不能,現,現在還不能。”
陳道靜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煩躁,不等丁大成說完,便又將目光轉向了邵雄俠。
“確實很像自殺,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如果一個人拿槍自殺,一般都是選擇打太陽穴的,可宋其昌卻是把槍放進嘴裏,子彈直接從後腦打出,這點讓人很奇怪。”邵雄俠不解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