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丁董事長的手下,聽說您出事了,所以讓我趕過來。”杜雲武笑著說道。
“就你自己?”梁躍軍微微有些吃驚地問道。
“嗬嗬,人多反而不好。”杜雲武笑笑道:“有些事,一個人做就足夠了。”
梁躍軍見杜雲武雖然年齡不大,但談吐自信,人也顯得心機深長,便放下心來,點點頭道:“那就辛苦兄弟了,如果這次能脫險,我一定厚報!”
杜雲武心裏一動,眯起眼睛望著梁躍軍,心想,或許這還真是條大肥羊。
投案自首
杜雲武因為跟海關方麵還沒接上頭,所以便把車開到了一處人煙罕跡的地方扔著,然後與梁躍軍在邊境處找了家小旅館住上了。
杜雲武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對梁躍軍的要求也比較嚴格,他知道萬一出事,自己弄不好也得進去,平時他很少冒這種險,隻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博一下,不但要博許靜的信任,還要掏點梁躍軍的贓款。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跟著眼鏡老三一塊的走的那個心腹打來電話,慌慌張張地道:“五哥,不好了,三哥跑了!”
“跑了?去哪了?!!!”杜雲武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
那心腹帶著哭音道:“不知道啊,他也沒打招呼,吃晚飯的時候還叮囑我們要小心,也沒看出什麼兆頭啊!”
“廢物!”杜雲武怒罵道:“誰要跑還提前得跟你說一聲啊!媽的!”
“那怎麼辦五哥?”那心腹嚇得快哭出來,他是知道杜雲武的手段的。
“回去吧,讓弟兄們都看好自己的地盤,誰也不要給我無事生非!”杜雲武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老大和暴狼來找茬,那就讓弟兄們都乖乖聽話,要什麼給什麼,總之別出亂子,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說!”
“明白了,”那心腹仿佛鬆了一口氣,又問道:“五哥,那倆小子怎麼辦?帶回去?”
“帶回個屁!”杜雲武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壓低聲音道:“弄個手機,存上我的號,然後悄悄把他倆放了。記住,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明白,五哥你放心吧!”那心腹也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好了,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杜雲武掛了電話,罵道:“放心個屁!”
在手下的兄弟中,這心腹辦事真是不太頂用,但是卻忠心耿耿,其他人或許能辦的比他漂亮,可杜雲武卻未必信得過,尤其是這種機密的事情。人往往是這樣,有能力的,往往你不好把控,而你牢牢把控的,卻又不是那麼得力。
淩晨一點,杜雲武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接通問道:“誰?”
“武子,我是兔子。”估計剛才跑得很急,兔子大口地喘息著。
杜雲武騰地坐了起來:“出來了?我在邊境如意賓館。”
“別說話,先聽我的。”兔子打斷了杜雲武,喘息著道:“你明天一早帶梁躍軍去邊防哨卡附近的一家小紅場客棧,我們在那裏彙合,然後出境。”
“行!”杜雲武點點頭說道。
第二天一早,杜雲武和梁躍軍來到了小紅場客棧,給兔子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人接,氣的杜雲武在心裏招呼了兔子的祖宗八代的女人。
又打了幾遍後,手機依然沒人接,杜雲武讓梁躍軍在一邊等候,自己徑直去了前台,問道:“下半夜有沒有兩個江北口音的人來住店?一個光頭,一個瘦小枯幹”
“哦,有。”看來光頭和兔子給前台這位女服務員留下的印象挺深,沒等杜雲武完,便指了指靠近側院的一個房間:“在那間!”
杜雲武慢慢走了過去,心中暗暗撇嘴,兔子也算是有過曆練的人了,挑的這間房卻不咋滴,一旦被封了門,很難脫身。
咣咣咣砸了半天門,裏麵才傳出來睡意朦朧的聲音:“誰?”
“我,開門!”杜雲武低聲喝道。。。
房門打開,果然是光頭和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