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當頭棒喝(2 / 2)

寧越看聽罷既怒又奇。怒的是,這些官兵真貪得無厭不說,還這般寡先廉恥。奇的是突然驚覺,這些時日來自己竟不曾饑渴,更奇的便是,師父他老人家何時帶得銀錢口糧了?沒道理呀。

正在奇怪,便又見師父從懷中一個掏出一個硬紙包裹的事物,遞與了那些官兵。衙役馬上打開,隻見是一大塊肉質金黃的熟牛肉,且肉香四溢,害得那些官兵直大咽口水。這些兵痞看這肉如此鮮美隻想早些大快朵頤,便也懶得繼續盤剝了,但又見這爺孫二人還愣著不走,喝道:“看甚!還不快滾。”

聞言,何沅君便帶著寧越訕訕而退,一不小心,何沅君袖中又掉出一羊皮囊來。兵痞立馬拾起,跋開一聞,酒香四溢不可言。心道,這老館果然有私,喝道:“莫不是還有甚私藏?”

何沅君立馬告饒,道:“不敢不敢,當真沒了,不信可搜。”兵痞見言辭懇切,且今日銀子、酒肉皆有所獲,便也就作罷,大手一揮示意幾人可以走了。

寧越一行人走的幾步,寧越估摸那些兵痞聽不到了,終於忍不住道:“師父你為何這般示弱?那些東西你又是何時帶在身上的?”這不問還好,這一問之下,何沅君竟哈哈大笑起來。寧越莫名其妙,忽聽心中傳來一個聲音:“障眼法都看不出麼?這老館當真是頑皮的很。”竟是元嬰忽然開口。寧越曾經也聽爹娘說過,那些個鬼怪妖仙似是都會這障眼法,自然也知其是必有本體的。

隨即寧越對何沅君道:“師父,這是障眼法?那些東西本為何物?”何沅君笑罷道

“徒兒聰明,那銀子與牛肉麼,都是為師遁來的狗糞,至於那酒麼,說起來到也算是一神品呢。”言罷又是哈哈大笑。

寧越聽罷想到,那群官兵說不定已經吃那狗糞了,心下覺得痛快不少,但又好奇師父賣的關子,隻等下文。然而懷中天耳竟笑道:“不知本尊賜他們的黃湯滋味如何,真想回去問問呐,哈哈”黃湯是何物?寧越心裏剛一嘀咕,那體內元嬰又道:“那自然是這老貓的尿啊,哈哈,有趣有趣。”

聽的元嬰解釋,寧越頓時也是樂不可支,想那官兵如此欺負老百姓,真是該讓他們吃屎喝尿!想罷大覺爽快。

幾人經此一遭,心情又立是好轉,快步向那城門走去。

不一會便進得城門,卻見得這城中街巷寂寥,行人寥寥,一片蕭索之色。幾人均是心頭一沉,寧越更是大失所望,與自己先前心中想象簡直是天差地別,頓時心情也是隨之低落下來。行的幾步,入眼之靜均是一般無二,何沅君終於悵然道:“竟然蕭條若此,真是眾生多苦啊。”頓了頓又道:“也罷,這般蕭條冷清我們行事到也方便。”

說罷,帶領寧越行到一家院落之外,看竟似是無人,便在這裏聽住,手上掐訣口中則是念念有詞,寧越見狀莫名其妙,道:“師父,你這是在做什麼?”何沅君卻仿佛不聞,仍是念訣不斷。見狀,天耳道:“你師父在找那天燈呢。”寧越聽後大奇,那天燈不是在城外便被師父收走了麼?突然元嬰又說話了:“那是被你師父隱去了嘛,並不曾收回。”哦,原來如此。

一會見何沅君念叨完了,寧越開口道:“師父,我們現在去哪找那天燈呢?”何沅君聽罷笑道:“何須去尋它,我們在此等候便可”寧越聽罷大感好奇,道:“在這裏等?難不成他還會自己跑來找我們麼?”

“正是!”何沅君自得道。寧越心道,這天燈要如何來?飛來?便道:“師父,那天燈飛來太惹眼了吧?”聽罷,何沅君笑道:“徒兒,你太小看這天燈了,我已令它化為人像來尋我們啦”

聽罷,寧越驚異不已,看那天燈如此普通,不想還有這個妙處。一會定要看看那天燈的人像是什麼樣的。竟忍不住期盼起來。何沅君則閉目養神起來,想來定是剛才大秀演技,耗費太多心神的緣故罷?這實力派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等得一會,寧越果見悠悠走來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膚白如玉,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黑發長垂的小女孩,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呆滯,略微有些美中不足。雖寧越這些日子以來,心性多有成長,但終究還是一孩子,此時自然是欣喜不已。

心道不想這天燈竟能化得如此秀麗可愛的小女孩,立時衝將上去,揪住那女孩對何沅君道 :

“師父,我要這天燈,不要那祝融杯了。”不想,話剛說完,那女孩竟一下掙開,滿臉通紅秀目圓瞪的對寧越怒道:“放肆!誰家小子,怎的這般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