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姑娘,沒了幫帶照管,又舉目無親,深感世態炎涼和無助。便茫然的在街上亂轉。之後便遇到了寧越師徒等人。
寧越師徒幾人聽罷,籲噓不止。師徒幾人均是猛然想到,那城外那狂縱家丁不就是這劉老爺家的嗎?原先隻道是,這家丁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不想其主竟也是這般下等東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沅君則是心道,明明是一群最下流下作的人,怎麼湊到一起就成了,別人眼中這世道上最上流的皇室宗親了呢?
寧越知道這小女孩的遭遇後,更是心有戚戚焉。心道,這小女孩真是可憐,從今往後她在這世界真就孤身一人了,不知道她有何打算。何沅君聽得始末不由大感頭痛,這官場中的事,怎好插手?難不成,將那一群貪官汙吏殺個幹淨麼?使不得呀,痛是痛快,到時此間無人問政無人治理,不更加禍亂叢生,徒增罪孽麼?但已經大話在前,現下如何答她?思酌一番,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柳紅煙到是懂事得緊,早已看出何沅君為難神色。開口道:
“老爺爺莫要為難,你有心便已經是幫了煙兒了。”
何沅君聞言募得老臉大紅,哎呀,小小年紀竟這般會體諒人。真是惹人憐愛啊。不多少幫點什麼,真是過意不去呀。突然想到,她如今無家可歸,貌似又沒有親朋。不如自己收留了,認個幹孫女。還可以和徒兒一起作個伴。也算是善事一樁。就是不知這小姑娘願不願意。隨即開口道:
“孩子,你如今可有投奔之處?若無去處,我認你做個幹孫女如何?”
寧越聽的師父此言,更覺歡喜,附和道:“我師父人可好了,答應了吧?”
煙兒聞得師徒兩人話語,初覺唐突。但尋思當下卻真是無甚去處,看這師徒二人也不似惡人。便點頭道:
“那煙兒便謝過爺爺了。”
不想這小姑娘竟立馬就改口稱“爺爺”寧越與何沅君均是大喜。寧越喜的是自己總算有個小伴了。這寧越畢竟還是孩子心性爾爾。何沅君則是欣喜自己先收得寧越,現在又得一幹女兒。想想也算是半個兒女雙全吧。哈哈,真是妙哉妙哉。
幾人絮叨起來,天耳看罷。心道,怎的將自己晾在半邊?隨即對煙兒開口道:
“即是自家人,那我便自薦了,我叫天耳,上古凶獸也。”言罷,竟隱隱覺其真元流動,似是想化為本相,再亮次像,顯顯威風。
不想,煙兒見這貓竟能說人話不提,但就最後“凶獸”二字,也是搞的芳心大震。募得臉色瞬變。寧越則是心道要遭,若是嚇著煙兒可怎生是好?何沅君想要阻止,但還是晚了。流光異彩間,天耳已然化為本相。何沅君見為時已晚,終於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
隻見,天耳已經威風凜凜的立於師徒二人之前,與對寧越前亮相時一般無二。寧越見狀急對煙兒道:“你莫怕,他不會害人的。”
不想,這小女孩,到是馬上驚奇的對天耳道:“難不成,你就是那公堂獸神吧?不想竟是真的”
師徒二人見這情況大奇,天耳則是大感受用。心道,想不到本尊竟然如此身名遠播?心間如蜜汁流過一般,甜滋滋的。何沅君則是趕緊道
“天耳,你這般霸氣外露,想招這城中之人圍觀麼?”
天耳聽罷,立馬化回那胖貓模樣。但還是忍不住問個究竟。隨即,這煙兒便告訴幾人,原來這煙兒父親原本就是坐堂的父母官,怎會不知這狴犴為何物。因其父欽佩其狴犴風骨,常與家人提起。說要學那狴犴,明斷是非,仗義執言。煙兒年紀雖小,但對這稀奇古怪之事,自然是大感好奇。久而久之,已然了解了這狴犴何為物了。
寧何二人聽罷倒不覺什麼,隻是天耳微覺淡淡失落。以自己先前預計所答,多少有些出入。
正直此時,又見一麵無人色,骨瘦如柴的男子朝幾人,悠悠走來。
寧越見狀再不敢貿然上前,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嘛。煙兒則麵露怯色,心道,這人怎的給人感覺如此陰冷,毫無生氣?
寧越不禁轉頭看向何沅君,但見師父卻是麵露訝色,看師父眉宇間的意思,似是認得此人。難道這也不是天燈?若是如此,那這走來之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