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狀麵色一沉道:“不想你這小子竟這般小家子氣”話音剛落,寧越的淩厲劍氣便立時化為虛無。身形也是隨之一定,又動不得分毫了。那人終於無奈的搖頭一笑。道:
“這乃是我境內,勿在逞能了,我還有別的話與你說呢。”言罷,寧越隻覺渾身一鬆,又能動彈了。寧越到得此時才終於作罷,畢竟是別人心神境內,即使自己神通蓋世也是無法,又聽得這人說要與自己說別的事,不由奇道:
“你將我弄到你境內,到底欲意何為?”那人聽的寧越話中不善,麵露不悅道:“小子,你別不識好歹,我何時將你弄進我心神境了?你進得那山洞,隻要一動真力便會自行入我境內,想來算是你小子的造化了。你燒高香吧。”
寧越聽罷一驚,那山洞看似如此破敗,竟還能有如此妙處,又覺此人話語間貌似神力無限,深不可測。不由心道,這人說的話當真麼?那他先前還說要與我說別的話?是什麼話?便道:
“那閣下尊號可否相告?”那人聽得寧越言辭恭敬了些,麵色終於緩和了三分,淡笑道:“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遊子君莫問。”
寧越聽得此言先是有些不滿,這人一不願以自己真實麵目示人,二又不願告其名,真是讓人有些憤懣,但又覺自己心間一瑟,不想這人竟和自己與煙兒有幾分相似呢。心道,唉,每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這人如此這般,定也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思畢,不由的對這人心生好感。便道:
“前輩,既不願相告我也不強求,那請問你要說的到底是何事?”那人見寧越又恭敬了幾分,便道:“你到得此間,便是你的機緣,便能受我之物受我之托。”寧越聽得一奇,剛要說話,那扶手示意聽其說下去。
“小輩,我在人間設下一百零八處通我境內的密道。專尋有機緣的人為我做一件大事!”寧越聽他這麼說,不由奇意更甚,這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要是那我寧越是定然不會從你的。
那人似是又勘破了寧越心思,笑道:
“放心吧,這事定不會叫你為難的。”寧越聽罷鬆了口氣,正想答應,便又想到,自己如今簡直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的幫別人?便為難道:
“前輩非我不願幫你,隻是我現在被仇家追殺,為求避禍才偶然進得此間的。”那人聽罷,爽朗一笑,道:“這便是你的機緣了,但那追殺緣由可否說與我聽聽。”
寧越便將除了輪回鏡之外的事都說了出來,那人聽得始末,哈哈一笑道:“我當是多大的事,這個你無需擔心,待你受了我的東西後便可無憂了。”寧越聽聞不由大喜過望,若真如這個前輩所言,那真是好事一樁,自己不說。至少煙兒以後便不用再這樣和自己亡命天涯顛沛流離了。又不由暗自奇道,不知前輩說的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寶物,竟有如此神效。剛要發問,那人又道:
“不過聽你方才所言,怕是少說了你體內有那輪回鏡吧?”言罷便直直看向寧越眼睛,寧越也是一驚,不想這人如此神通廣大,連這都能知曉?這神秘人似是無所不知,給人感覺端的深不可測。同時也是麵色一緊,莫不是這人也對這輪回鏡有覬覦之心吧?
看得寧越這翻神態,那人笑道:“小輩,莫要多慮,我對那寶物無甚興趣。隻是君子之交定要坦誠。”寧越聞言臉色一紅,隻覺麵皮發燙。那人拍拍寧越肩頭道:
“我隻說是以後,你莫要多想。這江湖險惡,你有所忌諱,也是應當。”寧越聞言頓時覺得此人善解人意,好感又進一分,道:“不知前輩所說的那東西為何物?真能化解我眼前危難麼?”那人聞言笑道:
“莫急,受你之前。你得先立下誓言才行!”寧越聽得更是大奇,這人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何要立誓?馬上奇道:“敢問前輩要立何誓?”那人道:“便是永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你來到此間的所有見聞,即便是至親至愛之人都不能提起,你需將這事永遠埋在心裏,爛在肚子裏。”
寧越聽罷更是大奇,竟然是這樣的要求?這是為何?直讓人覺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其意,這人從始至終都讓人覺得神秘莫測。突的驚覺道,莫不是他說的那東西有什麼害處?又或是這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正糾結著,那人又道:
“小子莫要想歪了,你且寬心,我那東西和我這人一樣,人畜無害,於人於己無任何壞處,隻有大大的好處!至於這立誓緣由,若他日有緣,你自會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