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娜說:“當時我還以為母親會大罵我們一頓,結果她並沒有這樣做。事情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是我仍舊記得。我覺得母親很寬容、很理解我,允許我訴說自己的委屈。所以,我沒有在青春期時,成為‘問題少女’。”
對青春期女孩來說,她需要與父母一起分享每天發生的事情。當她遇到快樂的事情時,她願意與父母分享自己的快樂;當她遇到煩惱的事情時,她希望父母能夠聽她的訴說,理解她的委屈,分擔她的煩惱。
一個初三的女孩,在學校和同學發生了衝突,受到了老師的批評。她覺得責任不在自己,覺得老師批評錯了。她感到很委屈,很生老師的氣。
回到家裏,她向自己的母親傾訴自己所受的委屈。母親聽著,覺得女兒說得不對,想批評她。可是,母親患了嚴重的感冒,嗓子腫得說不出話來,張不開嘴,沒批評成。女孩覺得母親理解自己,就痛痛快快地訴說。有的話在母親聽來,是該狠狠地訓斥一番了,母親張嘴又想訓斥,可還是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放學,女孩對母親說:“媽媽,我太高興了,昨天你能理解我、寬容我,讓我說完我的委屈,我的心情好多了。我的靜下心想過,我跟老師生氣是不對的。今天,我已經跟老師承認了錯誤,老師還表揚了我。要是昨天你不等我說完就訓我一頓,罵我一頓,我可能越想越委屈,越鑽牛角尖越不痛快。媽媽,你真善解人意!”
女孩在學校受了委屈,家長該如何做?首要的是讓女孩將委屈說出來。許多青春期女孩在學校受了委屈,由於年齡小,不會表達或者不敢表達,傾向於不說,或者是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這就可能造成女孩長期的心理壓力。在這期間,家長如果不細心,忽略女孩的情緒,那麼,這種委屈很可能會造成女孩的心理創傷,對她以後健康人格造成影響。所以,家長需要傾聽女孩的委屈,引導她表達出來,千萬不要用硬道理壓抑女孩的情緒。
如果客觀上真是老師傷害了女孩,父母就需要站到孩子一邊,做她強大的支撐,而不是顧忌太多,回避接觸老師。因為家長找老師說明情況是對女孩尊嚴的一種保護。但是,家長不一定要采取“討理”的方式,而是要有冷靜的態度。尤其要讓女孩清楚解決的情況,消除老師、同學的誤會對女孩心靈的影響,使女孩感到自己不是孤單的。並在化解“委屈”的過程中,讓女孩慢慢學會自己判斷思考,養成遇事冷靜的健康心態。
班主任給曾倩的媽媽打電話,讓她馬上來學校一趟。
曾倩媽媽到了老師的辦公室後,還沒等曾倩說話,老師就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曾倩的種種“問題”。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出曾倩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老師還要接著說,曾倩媽媽搶先一步說:“老師,先聽聽孩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班主任對她的提議感到驚訝。
戰戰兢兢的曾倩在媽媽的鼓勵下,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原來,在操場上玩耍的曾倩,聽到上課鈴聲後,就往教室跑。在教室門口,她撞倒了急忙從教室出來的鄰班同學,而且那個同學鼻子流了血。就在這時,年組主任看到了這一幕,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曾倩交給了班主任。班主任也沒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把曾倩媽媽叫了過來。
班主任聽了曾倩的陳述,驚愕地瞪著眼睛,問道:“你說的是真話?”曾倩點點頭。為了驗證曾倩說的真與偽,班主任把鄰班的那位同學也叫了過來。結果,曾倩的話句句屬實。班主任承認錯怪了曾倩。曾倩激動地抱住媽媽,說道:“媽,謝謝你讓我說出委屈。”
法國作家羅曼·羅蘭說過:“大人的痛苦是可以減輕的,因為知道它從哪兒來,可以在思想上把它限製在身體的一部分,加以醫治,必要時還能把它去掉。嬰兒可沒有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他初次遭遇到的痛苦是更殘酷、更真切的。”對青春期女孩來說,也是如此。她缺乏人生經驗,更需要向父母傾訴委屈,從父母那裏得到指導。
父母要耐心傾聽女孩的委屈,引導她調整自己的不良情緒,從而幫助她建立良好的情緒自控能力。比如,父母可以這樣開導女孩:“我記得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被別的同學這樣說過。”這樣說的原因是女孩受到委屈後會感到非常孤單,當聽說父母小時候也有過同樣的經曆,會讓她覺得自己不那麼孤立。
另外,父母傾聽完女孩的委屈後,要問一問:“女兒,你需要我們為你做什麼呢?”女孩也許需要,也許不需要,因為她可能會覺得家長的介入會把事情弄得很複雜。但是這種提問是很有必要的,可以讓女孩感到父母是支持她、愛護她的。
聽出女孩的弦外之音
語言可以分為兩種,顯性語言和隱性語言。顯性言語的意義是由詞彙和語法關係表達出來的,明話明說,容易理解。如果仔細傾聽,就會理解別人要表達的意思。隱性言語是從特定語境裏引申出來的一種說話意義,這種意義不是由詞彙和語法本身表達出來的,而是需要靠經驗和背景知識去理解的。俗話說:“鑼鼓聽聲,聽話聽音。”這個音就是弦外之音,指的就是話語的這種潛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