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插話問：“那你怎麼就決定來幹這個了。”
金老板抿了一口茶，說：“我那時是破釜沉舟啊，孤注一擲了。死活就這樣了，反正咱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窮身子命，就幹了。”
嘟嘟插話：“你那時候已經山窮水盡了，是從哪兒來的第一筆資金投入進來的啊？”
金老板笑笑，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有一部心酸的苦難史啊。我決定幹了之後，就回到哈爾濱，尋親靠友，求爺爺告奶奶總算湊到了十萬塊錢，我就是靠這十萬塊錢起家的。我不到一年半就出局了，我出局的時候，淨賺了一千一百多萬。我出局之後就終身不許我再進來了，我隻好借用別人的名頭在做。借這個名頭，我給了人家二十萬。”
“金總還需要名頭嗎？如果需要，我願意借給你，三萬五萬的也行啊”條條馬上就跟過來一句。
“哈哈，我已經夠了，現在不需要了，等有機會的再說吧。”金老板說。“好人不正有數的錢，三萬五萬能幹什麼呀？一眨眼的工夫就沒有了。心胸放寬一點，眼界放遠一點，這塊土地是能夠使人發財的寶地，不可錯過這個機會呀。我可以告訴你實話，別人都叫我金老板，我是幹什麼的？別人都還以為我有實業呢，其實我沒有，我就是搞虛擬的經濟，融資，資本運作，我現在也是幾個千萬的富翁啊。我還是政協委員了，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有錢了。”
二嫂子插話：“金總是我們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做的最為成功。”
“那是啊，資本運作的龍頭老大。”嘟嘟也跟著恭維金老板。
條條說：“幹什麼都有成功和失敗的。我幹什麼都不成的，這些年來一直是幹什麼什麼不成，我已經失去了信心，尤其是這種高難度的資本運作，我更做不了。做這個，我的興趣也不大。”條條知道他們這些人的一切說法都是為自己的加入而努力，就提前封口了。
金老板說：“我在做這項目之前，我幾乎絕望了，就差沒有自殺了。可是老天啊，不虧人的。我做了這行當，就如魚得水起來。我的經驗，做我們這項國家項目的人，隻要你一認真，一努力，一心一意，沒有不成的，誰都會做一單，出局的。出局就是千萬富翁啊，這個機會可是不多了。”
“能那麼賺錢嗎？”條條心裏邊劃魂。“都是一麵的說辭，糊弄人的！”
大凡是騙人的，都會有一套說客……
第九章：誘惑中煎熬
小單八百七十萬！大單一千一百萬！做一單出了局，就是這兩個數目，差的八百七十萬，好的一千一百萬！太可觀了，太誘惑人了。瘦條條聽的是一會兒抵製，一會兒心動，那可是大款啊，什麼社保醫保基金，統統不在話下，自己若出一單就不欠它一分一文了。滯納金、罰款，隨你們的便吧。這個社會或許也為窮人設了場子？
嘟嘟和二嫂子像小學生聽老師講：“從前有個故事……”一樣的認真和著迷，條條看看，覺得是不是在作秀給自己看啊？她們倆肯定對金老板的那點曆史了如指掌啊，從祖國的北疆來，當時窮愁潦倒，到了這塊土地上，參加了這項目，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斷努力，出局了一次，又借別人的名頭出局兩次，大獲成功，不就是這麼點兒事嗎？他的出局有人能證明嗎？不也就是空口順嘴說嘛！
金老大看著條條說：“當時最早和我一起出局的幾位，他們都移民了，去了美國去了加拿大去了澳洲。隻有我沒有出國。為什麼，因為我愛國，我愛我的祖國，我愛我的國家。”
條條看著金老板那平靜安詳的麵孔，上升到這種高度來理論。她心說：你當然要愛國了，你賺了那麼多的錢，又政協委員的，你不愛國你就該天譴了。我都這樣了，我也愛國愛我的國家啊。
金老板說：“機會難得啊，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十三四億人口，不是都有機會來做這項目的。我們這行裏邊，不是誰都要的，你有錢，我們還不一定收，我們得考察工作人員的品質，道德水平。至於資曆、文化程度，高低貴賤都不重要，大家都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不按資排輩，公平競爭，共同發財。”
條條心裏有些發毛，因為她開始矛盾了。那八百七十萬啊那一千一百萬啊，太有誘惑力了，誰出局了，誰從此就是人上人啊！那就不用去一些小騙子的文化公司去跑業務了，拿著一些拉大旗作虎皮的做為文件去企業拉騙讚助了！忽悠人的差事不好幹啊。
發財是個美夢，人人都在做這美夢。可是要實現這美好的願望，就得付出辛勤的汗水和努力啊。
談了兩個小時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嘟嘟和二嫂在到點的時候同時從沙發上起來，幾乎同時說：“謝謝金老板，下次有機會再來討擾。”
\t“沒有關係，下次再見。”金老板站起來要送客了。條條跟著起身，也說了句客氣的話：“金總百忙中還給我授課，非常感謝。”
金老板客氣地點點頭，很紳士，很有錢人的派頭。出了別墅區，打車往回走。條條坐在後邊不說話，她在想，這些人有時候還真守信譽，在時間觀念上，按約定的不差半分半毫。二嫂和嘟嘟在聊天，都是些項目內的行話，估計出租車的司機是聽不懂的。因為這個項目是不許當地人參與的，隻允許外地人做。條條覺得自己這些年真是呆在一個城市裏邊呆傻了，外邊的世界確實很精彩，外邊的世界也很古怪，自己看不懂了，更是想不明白了。
回到家裏，郭金剛早已把飯菜做好，預備在廳裏的飯桌上。二嫂子回自己的家裏，嘟嘟和條條進了屋，洗洗手就吃飯了。嘟嘟依然沒有和條條提國家項目的事情，和條條要說也是過去寫詩那些雞零狗碎的破舊事情。說起來和聽起來都沒多大的勁頭，因為那些陳芝麻爛穀子，都是嚼過的剩飯剩菜。
條條在思想中起了巨變。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出現那些個成語：置之死地而後生，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絕處逢生，一線希望……
這些年來，混入各個行當（平台不濟）裏討生活，都沒有真正入道。也許這國家的項目就是自己後半生的最後輝煌一下的唯一機會？八百七十萬，一千一百萬啊，差一點的單，和好一點的單，出它一次局，和大大款比也許不算多，起碼也二大款了。有這些錢，無論人民幣怎樣的貶值，物價怎樣的飛漲，生活都夠了，心中都會有底的。
國家項目，一單，出局，多麼誘人的結果啊，前邊是擋不住的誘惑！條條越想越覺得自己該發這個財，她勃然心動。前邊那塊大餡餅在等著她！可是這塊大餡餅，大是大，吃的動嗎？真要做了，找誰去做下家好啊？條條想來想去，沒有可供選擇的餘地。小醜倒是很很熟，當年給自己做過寫詩的指導。人很好，很老實，很實在，先把他弄過來看一看？條條開始極力動腦筋想著下一步了。
在飯桌上，隻有郭金剛話多。嘟嘟的話不多，條條也是眉頭緊皺，心事重重。條條心中在急劇地變化：人生難得一回搏！她嘟嘟能幹敢幹，他金老板能出局會出局，我差什麼，麵上都是相同的五官，他金老板還比別的男人多長出一個睾丸不成？
條條吃了幾口，忽然放下筷子，說：“嘟嘟姐，金剛姐夫，我想好了，你們不用在為我找人上課了。我決心跟你們一塊幹。我幹！人生就這麼回事，反正我也在不著調的生活水準上掙紮，不妨我就試一試看，別再為我費心思了，你們也挺累的。”
嘟嘟先是吃了一驚，而後滿麵春天來了。“條條妹妹是聰明人，你看到了前途的光明了。”嘟嘟也放下了筷子，把條條拉到了臥室。
嘟嘟這會才說：“我得好好地向你介紹介紹國家項目的前途和具體的操作過程。”
“好啊，說得越詳細越好。我想入此道，想做個最好的工作人員。”條條說的是心裏話。
“嗬嗬，還沒進來就說行話了。
“與時俱進嘛。”
嘟嘟和條條二人好的一下子就親姐妹了。無話不談，就連她們的性生活話題都開始大談特談。談到性，條條好委屈。自己沒有放開大膽地去獵豔，苦了自己。沒有老頭嗬護啊。嘟嘟說：“我確實厭倦了性生活，做愛那種事情，對我來說，是太痛苦了。”
“這話就不對了肥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條條說。“我記得你說姐夫是超常規的武器，我都羨慕嫉妒恨了。”
“你這些年來，不是也挺過來了嘛。”肥嘟嘟說。“不過啊，一個女人過活，是挺不易的，你沒有自己買一個那東西用用啊。”
“算了吧，丟死人了。”條條說。“你當我是現代時髦人啊，我傳統的很。我一看那些保健屋外邊的宣傳品，滿臉通紅，你說現在人，怎麼什麼都能製造，想出那麼下流的生意來呢。我倒是有那麼個家夥，哈哈。”
“隻要賺錢，啥生意不能做啊。錢是硬道理，沒錢一切玩完。”
“嗯。沒錢萬念俱灰啊。”
“你和你老公還有點聯係嗎？”
“聯係個屁，當年踹了我，立馬就和一小女孩結婚了。男人很不可靠。”
“女人也不可靠，這個社會了，進步吧，自我些吧，傻妹妹。”嘟嘟好像很看得開似的。“男女人啊，該瘋的時候，就去瘋一瘋，否則一輩子後悔，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那個店。”
“姐姐，我問你實話，那你瘋不瘋，給姐夫戴綠帽子沒有？”
“你這話問得，你姐夫又不是不行，他老猛了，一個不倒金剛在身邊，伺候他都力不從心，怎麼還會有機會去給戴綠帽子呢？”
“姐姐，你很不誠實，你這些年來的解放思想，你不會老實的。你說了，你受不了他的，一定會去找你受得了的。”
“我對男人有恐懼症，尤其是對性愛，我害怕！所以不喜歡那人間的美事。就是這個原因，我才很老實的。”
“我很想，可是我是空想。人活著真的太無奈了，尤其是我，命運太不濟了，事事不隨人願。”
“別想得那麼多，有心思了就去找一個，解決了。這有什麼還不好意思的，處出感情了，就會給自己的生活添色彩的。”嘟嘟說。“咱們姐倆，不是外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
“姐，你老公可不是我的啊，這個不能共用。”
“你喜歡他？那可以借你用用，用後奉還就可以了，隻要你能應酬的了他。我願意成全你們的好事。”
“別逗了，不開這樣的玩笑了姐姐，顯得俺倆有多下流似的。”
“不想借用，那我也就摳門了，不借算了。你用你姐夫，我在一邊那得是啥心情啊，我還真受不了這個的。我在大度也不成，人啊，都太小心眼了，太自私了。”
姐妹倆正聊著，郭金剛穿著短褲進來了，他的雄性展示一覽無餘。他對條條垂誕三尺有餘，心早就跑馬了。由於肥嘟嘟不常伺候他，而且也反感這件事，他們一做，嘟嘟就條件反射性地肚子疼痛，郭金剛又是很強的主兒，他受不了這種煎熬，再說了，嘟嘟也太胖，小腹全是贅肉和脂肪，感覺也不太刺激。條條就不同了，身形很苗條，又長得漂亮，風韻猶存。
“我們姐倆說點私房話，你來幹什麼啊？”嘟嘟說。
“什麼私房話，是床戲嗎？需要我演的時候，我一馬當先。”郭金剛嬉皮笑臉的說道。他狡黠地看了條條一眼，條條也回看了他一下，尤其是短褲下邊誇張的膨脹，條條臉紅了。嘟嘟說：“這沒你的事情，你出去！”
第十章：巧婦無米之炊
條條被嘟嘟點化的心中燃起希望的大火，在熊熊燃燒。有希望的生活，是充滿激情的。條條現在主動地要求跟嘟嘟去各個場所，希望多多地了解所有與這國家項目有關的一切事情。
條條已經知道操作的簡單程序。每一個工作者進來，先交五萬零八百元，就能每月開一點工資，工作者自己的名下可以掛三人下線，下線的三人沒人也還可以各掛三人，以此類推。總之，一個人的下線不能超過三人，不接納第四人。但少於三人也是不成的，那就會瘸腿了。
可是這找工作是找到了，要工作，那可是要成本投入的啊。工作的入場見麵禮就得五萬零八百元，還得租房子，還得生活費用，怎麼也得個十二萬啟動啊。十二萬不算多，這對條條來說那是天文數字，是巨資啊。條條腰包裏邊現在隻有回程的的路費錢那點油水了，就這點錢還是和一寫點發不出去作品的美麗小醜（網名）借的。現在條條要不是吃住在嘟嘟家裏，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條條在興奮激動之後，為自己的囊中羞澀而苦惱而煩躁。她在想，自己的第一個下線目標就是他美麗小醜了。自己的啟動資金也得和他借借看。美麗小醜雖然閑散無事做，但他以前做過廣告生意，曾經也是賺過錢的人，而且這人還很義氣的。
嘟嘟說：“我們的項目，政府暗中保護，你怕什麼呀。政府是正麵打壓，側麵扶持。就說我們的大靈通電話吧，本地往外打和接聽都免費，而往外打長途，每分鍾才一毛錢，這說明什麼？條條妹妹啊，這個平台很大很大，你就大膽地施展你的所有才華，幹吧。”
“嘟姐，把你的大靈通借我用用，我要打些電話，我得籌備些資金才行，順便先聯係一些下家。”
嘟嘟把手機給了條條，搖著頭說：“籌款是當務之急，聯係下家別急，這裏邊的學問大著呢。”
條條說：“我就實話實說，把利害前景都說給他們聽，就行了，而且都是比較要好的朋友。”
嘟嘟嘻嘻地笑了。“你真天真啊，那樣你一個工作者也發展不了，你必須說我們這兒有個能賺錢的項目，讓他們來考察，首先得讓他們來我們這兒才行。人來了，你不要和他們說項目，讓我們身邊的人來逐漸的滲透，讓他們在潛移默化中認可我們的項目，這才是成功的辦法。”
嘟嘟已經是不錯的講師了，可她在條條沒有決定之前，自己從不說項目，她已經約好了另一位男講師工作者，明天來給條條上課。沒想到的是，條條已經提前就範了。在條條手裏的大靈通嘟嘟地響了起來，是有人約嘟嘟的。嘟嘟說：“我一會兒就過去。”有人約來了考察者，請嘟嘟去給言傳身教現身說法。嘟嘟對條條說：“我有工作了，你拿我的大靈通聯係吧。困了就睡覺，悶了就看電視。”
嘟嘟走後，條條就就開始往沈陽打她熟悉的人的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美麗小醜。接通後她說：“醜大哥，你猜猜我是誰？”
“我聽出來了，你不是詩人條條嘛。”
“醜大哥你真厲害，一下子就聽出是我來了？現在還寫小說嗎？”
“談不上寫不寫的，就是對這行有點愛好，俺又不是作家，與體製內又無關係，就是閑暇時無事打幾字消遣，自娛自樂罷了。”美麗小醜從不跟圈子裏的人說自己寫作，他寫點文字也不被人看好，尤其是不被主流看好，當然，那些旁門左道的也不看好他的文字。美麗小醜寫點文字就當是自己給自己寫著玩吧。條條和小醜認識已經多年了，那時候都文學愛好者，狂熱的要為文學獻身，小醜比條條早些年操弄文字，投幾稿先發點小文章。
條條說：“醜大哥，我現在在南方市呢。我們這邊有個好的項目，老能賺錢了，我現在就是沒有成本，手頭緊啊。”
美麗小醜說：“條詩人啊，我現在不是當年，現在沒有錢借你的，不是我不夠意思，我的狀況是坐吃山空的。”小醜先封口了。
“我也沒有和你借錢的意思，就告訴你，這邊有個好項目。”
“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個人，她有錢，你和她聯係一下看看。”
“誰？”
“馬莉。”
“多年不聯係了，我沒有她的電話。她哪來的錢？”
“出國掙得，多了沒有，二三百萬可能不在話下。”
“你把她的電話告訴我。我給她打打試試。”
美麗小醜停頓了一會，才說：“我是知道她的電話，但我不便說，你還是自己問問別人吧，我答應過她，不告訴熟悉的人的。我不能背信棄義啊。”
“好的，謝謝醜老師。”條條掛斷了電話。她又給認識馬莉的幾個人打電話，詢問馬莉的電話，功夫到了，終於問到了馬莉的電話。條條心裏邊忐忑不安，張口和別人借錢，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張不開嘴，抹不開麵子不說，人家是不是會撅自己一跟頭，都難說。現在這世道，有錢真大爺，沒錢就矮上三分啊。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沒錢的人，腰杆不壯，脊梁挺不起來啊。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去賺錢，賺回做人的尊嚴，賺回在人們眼裏的一份敬重。條條想。畢竟是人敬有的，狗咬醜的。
小醜忽然又來了電話：“說我告訴你吧，別說我說的就成。”
條條拿起嘟嘟的大靈通，按著美麗小醜給的電話，準備給馬莉撥過去。她撥了馬莉的手機，開始占線，在強大的誘惑力麵前，條條一遍一遍地給馬莉撥。馬莉那頭總是嘟嘟嘟地占線，或者就是正在通話中。終於在條條不懈的努力下，電話打了過去，是現在比較流行的樂曲。一遍一遍地響，就是沒有人接聽。也難怪，馬莉現在是有錢人了，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脾氣是不一樣的，就如明星們好耍個大牌一樣的。況且馬莉對這個區號一看，肯定不會接的，號生不熟悉啊。條條手有些抖了，再繼續打還是不打呢，她猶豫了。她的手裏邊還有一個座機號。條條手顫顫地撥通了沈陽的區號024，在就不敢往下撥了，一旦撥通，一旦馬莉接了電話，自己跟人家說什麼呀？張口就借錢？那得有多大的驢臉啊，那得有多厚的臉皮啊。人家一句話把你撅回去，那該多麼難堪啊！多年不見麵，千裏萬裏的打了一個電話，就是目的性很強地借錢？人家不但不會借你，還瞧不起你，甚至鄙視你！
可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借錢啊。能說上話的那幾位，也和條條的條件相差不二的，都窮光蛋。這有錢的，又交情不到位，沒到借錢的份上。電話還得打，人怕見麵樹怕扒皮，先和她通上電話再說吧。人總的聯係，人總得溝通才會有感情。
條條給馬莉大、打了固定電話，打通了。是馬莉本人接的。馬莉說：“你好，你是哪一位啊？”
“當年的美女瘦條條啊。”
“喔，條條啊，你挺好的嗎？”
“嗯，挺好的。我現在在南方省南方市了。”
“喔，怎麼到了那兒了？”
“這兒有個項目，我在這邊做項目。”條條心很虛地說。
“什麼項目？”那邊的馬莉問。
條條打了個停，沒敢說出是國家項目這大題目。“我也是剛來，跟著朋友們幹的，反正很賺錢的，這兒的政策好，政策寬，特事特辦。”要借錢的話一直在嘴邊，就是吐不出口，憋得她臉都紅了。
那邊的馬莉無意中說了一句：“看看，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也去看看有沒有機會。”這邊的條條，聽了這句話，心怦怦直跳。真的有希望啊，馬莉有錢，她要是來了，那可就好辦了。見好就收吧。
條條說：“我所以來到這邊創業，就是因為這兒的錢很好賺，我一來考察，就決定留在這兒了。”條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順著杆子往下嘞嘞了，心跳臉紅。看來這國家項目真的能鍛煉人，真的成就人，成就一番事業，使人輝煌。
馬莉那邊倒沒有賺錢女人的傲慢和居高臨下，說起話來還是充滿著女人的溫情和柔順，不煩人挺舒服的。“條條姐什麼時候回沈陽，我請你吃飯。”
“好啊，我可能最近就要回去一趟的。你還出國嗎，馬莉？”
“不出了，我準備在沈陽投點錢做點小買賣，正在選項目呢。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啊？”
“我也忘了是是從哪裏淘方到的。”條條打馬虎眼說。
“這不可能忘的，因為我的電話不論是座機還是手機，都是剛買來的和剛剛安裝的，現在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啊。”馬莉很認真。
條條也不太會撒謊，就說：“是小醜老師告訴我的。”
“哈哈哈，我說的嘛，小醜大哥哥真是嘴快呀。”
第十一章：條條心事
這不行，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條條怕自己把持不住，非把自己的底細說漏了不可，她還沒有學會心安理得地說謊話。趕緊結束語掛斷電話。“馬莉妹妹，下次我們再聊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這邊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