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車去往開發區的金老板家。
金老板的家住在城市的邊緣,是一別墅群。他的家在別墅群中的一角落中,並不顯眼,小樓周圍都是熱帶植物和樹木掩映著。出租車不允許入內,她們隻好進入別墅區內坐看房子的電瓶車前進。到了金老板的家院外,一看還差五分鍾,三人就隻好在附近溜溜達達,欣賞狀,似看房的樣子。到了正點,她們才去按響金老板家的門鈴。才進去談工作。工作上的事情,都是這麼談出來的,看似是在聊天,是在說閑嗑,事實這就是工作,這就是國家項目的工作流程。相互之間幫忙共同協作,但都是無償的,友誼客串。
金老板熱情地接待三位女士。他很熱情,也很紳士,禮節是輕重適度的。金老板讓家中保姆給每人啟開一聽可樂。三人坐在沙發的一圈,圍在茶幾邊。金老板自己坐一旋轉的圈椅。條條不便多說話,因為她覺得自己是陪嘟嘟來做客的,隻是坐在一邊靜靜地聽。嘟嘟說:“金大哥,這是我的妹妹,從沈陽來。”
金老板說:“我很歡迎啊。大家都是一個共同的目標,才來到這裏。我也是東北人,我是黑龍江哈爾濱的人。”他專注地看著條條。非常認真地說話。又是言傳身教,現身說法啊,條條想。嘟嘟很認真地聆聽金老板的每一句說話,樣子很虔誠。
條條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嘟嘟安排這次談話,原來是為自己啊。真是煞費了苦心,絞盡了腦汁。二嫂子當時是不是也用這種辦法來對付嘟嘟的呢?也未可知。
金老板說:“我曾經下過崗,後來就開始流落在街頭,遭人白眼,受人窩囊氣。那時生不如死,做點小買賣又總是賠本,後來就去了深圳,沒有找到機會,又去廣東,在廣東接觸到了這個項目,才來到南方省。當時我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啊。”
二嫂子插話問:“那你怎麼就決定來幹這個了。”
金老板抿了一口茶,說:“我那時是破釜沉舟啊,孤注一擲了。死活就這樣了,反正咱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窮身子命,就幹了。”
嘟嘟插話:“你那時候已經山窮水盡了,是從哪兒來的第一筆資金投入進來的啊?”
金老板笑笑,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有一部心酸的苦難史啊。我決定幹了之後,就回到哈爾濱,尋親靠友,求爺爺告奶奶總算湊到了十萬塊錢,我就是靠這十萬塊錢起家的。我不到一年半就出局了,我出局的時候,淨賺了一千一百多萬。我出局之後就終身不許我再進來了,我隻好借用別人的名頭在做。借這個名頭,我給了人家二十萬。”
“金總還需要名頭嗎?如果需要,我願意借給你,三萬五萬的也行啊”條條馬上就跟過來一句。
“哈哈,我已經夠了,現在不需要了,等有機會的再說吧。”金老板說。“好人不正有數的錢,三萬五萬能幹什麼呀?一眨眼的工夫就沒有了。心胸放寬一點,眼界放遠一點,這塊土地是能夠使人發財的寶地,不可錯過這個機會呀。我可以告訴你實話,別人都叫我金老板,我是幹什麼的?別人都還以為我有實業呢,其實我沒有,我就是搞虛擬的經濟,融資,資本運作,我現在也是幾個千萬的富翁啊。我還是政協委員了,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有錢了。”
二嫂子插話:“金總是我們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做的最為成功。”
“那是啊,資本運作的龍頭老大。”嘟嘟也跟著恭維金老板。
條條說:“幹什麼都有成功和失敗的。我幹什麼都不成的,這些年來一直是幹什麼什麼不成,我已經失去了信心,尤其是這種高難度的資本運作,我更做不了。做這個,我的興趣也不大。”條條知道他們這些人的一切說法都是為自己的加入而努力,就提前封口了。
金老板說:“我在做這項目之前,我幾乎絕望了,就差沒有自殺了。可是老天啊,不虧人的。我做了這行當,就如魚得水起來。我的經驗,做我們這項國家項目的人,隻要你一認真,一努力,一心一意,沒有不成的,誰都會做一單,出局的。出局就是千萬富翁啊,這個機會可是不多了。”
“能那麼賺錢嗎?”條條心裏邊劃魂。“都是一麵的說辭,糊弄人的!”
大凡是騙人的,都會有一套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