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被嘟嘟的幾句話,說得心裏邊又高興起來。條條去洗手間搗扯自己了。
條條從洗手間回來時說:“嘟嘟姐,不出去吃了,就在家裏吃吧,我做。”
嘟嘟說:“工作方麵,你別灰心。小醜已經幫助你找到了大能人,她的能量你要讓她發揮呀。”
“我哪能駕馭得了她啊?她隻是掛到我的名下,還希望我來幫她發展,從中撈得一杯羹哩。她的資源都湧到了金老板那邊去了。”
嘟嘟有一個觀點,做為她自己的座右銘。就是:與千裏馬賽跑,不如騎在千裏馬的背上,到終點時,會馬到成功。這是借力使力,用別人的能量,來發揮自己的事業。“你就把黔驢當作一匹馬,你想辦法騎上去,跟著她馬到成功。”
“黔驢是一頭尥蹶子的母馬,不好騎的,脾氣暴躁的馬。”
“我知道,其實這人誰都拿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我們得研究她的特性和弱點,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樣,她也肯定有被人家掐住穴扣的地方。我記得小醜曾經就不拿她當作一回事,她一般情況也不惹小醜哥哥。”
“小醜和她也沒有利害衝突,當然可以不拿她當做一回事了。”
“老鱉的脖子再長,你若掐住了它的穴位,它就不會咬到你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作起來像繡花,看花容易繡花難。”條條忽然轉了話題。“嘟姐啊,我現在還有點怕我姐夫,他總來騷擾我,我不安生。”
“你不用怕,我有辦法治他。他現在已經嚇得不行。我說你要到法院起訴,告他強奸罪,這可是要判刑的。”嘟嘟說。“行了,別再提這件事了,聽著惡心。這件事情過去了,希望永遠過去了。”
條條去廚房做飯,嘟嘟也跟到廚房,幫助打下手。兩個女人做頓飯,真是行家裏手,不一會就弄好了。吃飯的時候,嘟嘟說:“條條,姐倆也喝點酒吧。”
“我陪你喝。最好喝啤酒,我下樓去買。”條條說完就下樓買啤酒去了。
嘟嘟的大靈通響了起來,是郭金剛打來的。嘟嘟走後,郭金剛是又恐懼又身體不適,渾身都在發抖。心裏空空的沒有底。“嘟啊,你在哪兒?”
“我在條條這兒。”
“你要好好安撫她。”
“我是在這樣做,可是很難,她情緒激動,有些失控狀態。”
“她要幹什麼呀,她不嫌丟人?”
“她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她怕什麼丟不丟人的,也沒有老公要名分。她態度堅決,非告不可了。你就作好準備吧,你放心,你就是判一年十年,我都會等你的!”
“老婆啊,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功夫哪裏去了,幫幫我吧。”
“我是在幫你,可這忙恐怕是幫不上了。條條現在有恨在心裏憋得出不來,她說我們是和著夥兒欺騙她,她連我也一起恨,而且把你的精液都提取了作為證據。你這一劫看來是逃不過去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吧。我隻能再破臉努努力看,順其自然吧。”嘟嘟不等郭金剛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嘟嘟心裏很清楚,此時的老公肯定如坐針氈,嚇他個半死不活的。
條條拎著六瓶當地啤酒回來了。條條說:“嘟姐,我們姐倆今天就一來個醉方休,每人喝它三瓶酒。”
“你能行嗎?你平時也不喝酒啊,我也喝不到三瓶酒的。”嘟嘟正說著,她的大靈通又響了起來。嘟嘟看一看號碼,是自己家裏邊打來的。所以就不理這茬,和條條喝起啤酒來。電話鈴音不住地響。條條說:“嘟姐,你怎不接電話?”
“喔,是我家那男人打來的,他現在可能嚇得膽都要破了。”
“怎的呢?”
“我說你正在準備起訴他,我勸不住,他隻有被判刑了。”
“喔,還是嘟姐有辦法治他。”
“我在想,如果能夠把黔驢也這樣掐住穴位的話,她就會乖乖地在你名下招商引資,那就會她發展,你也發展。”
這六瓶啤酒,不是這兩個女人所能承受起的,喝得大了,能夠掏心窩說話。嘟嘟訴說這些年來的坎坷,掙點小錢,又賠了。條條說自己悲慘不幸之命運,老公花心外遇搞女孩;父母低保拮據苦生活,哥哥嫂子下崗須再就業。兩個女人說的傷心處時,就哭泣一陣。然後還逞強繼續喝。
情緒一激動,酒勁便上來。於是二人就爹的娘的夫的孩的數落起來,沒完沒了。最後狼藉的碗筷也不收拾,就都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嘟嘟大靈通不住地響起,沒人理它。那邊的郭金剛可是熱鍋上螃蟹,倒退不得,橫行不了。炙烤著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