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群人中有一個人出來說話,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軍人,不過考慮到,現在這裏的大多數軍人都是在進行著搶險救援,所以,更可能是軍醫。
“師弟?”
薛海轉頭一看,來的正是別穀子,想想也是,這種事情別穀子怎麼可能不出麵?華夏民族一直都有這種特質。 說起來這跟其他國家不大一樣,華夏民族的認同感非常強烈,無論怎麼樣都會認為是一家人,民族隔離感並沒有那麼嚴重。
薛海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師兄,你也來了?”
別穀子分開了眾人,走到薛海的身邊,與薛海握手說道:“好久不見,原來你躲在這裏,你這……怎麼穿這麼一身。”
薛海搖搖頭說道:“別提了,這件事說起來我就來氣,我被困在山頭上一個月。 ”
別穀子對站在身邊的年輕醫生說道:“快去拿身工作服。”
杜啟然愣了說道:“師傅,這是……”
別穀子拉著臉說道:“這是你師傅,你們幹嘛呢?”
薛海將事情簡略兩句帶過,別穀子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說道:“胡鬧,你那點醫術給你師叔提鞋都不配,哪來的勇氣跟他比試?快去拿工作服。”
杜啟然緩緩轉過身去,薛海說道:“慢著。”杜啟然立刻轉過頭去。 方才本來杜啟然已經沒了信心,別穀子一來,又忽然信心倍增, 覺得薛海一定是唬人的,結果別穀子一句提鞋都不配,讓他更加逆反, 好歹也是首都醫院的著名醫生,怎麼可能連提鞋都不配呢?
所以他十分不服。但是沒辦法,尊師重道是學習中醫的時候一定要遵守的,他也沒辦法改變。
但是他的微表情被薛海準確解讀了,所以薛海叫住了他。
“不展示一下,諒你也不會服氣,看好了。”別穀子驚訝,薛海從來都不是沽名釣譽之徒 ,除非別人欺負到他頭上,否則的話他是不會主動出手。
隻見薛海先是給那老頭把脈,有大約兩分鍾之久,這才伸出手來,從兜裏拿出來了一盒銀針,抽出來三根, 用酒精消毒,紮在老頭的靈台、 風府、氣海三個穴道之上, 這邊剛紮好,那老頭便哇地吐出來了一些汙穢之物,非常腥臭。
看看時間還不到5分鍾。
那老頭吐完之後,感覺症狀輕了許多,麵色也漸漸紅潤起來,薛海將銀針取了下來, 那老頭驚喜地站了起來,方才還奄奄一息缺水旱死的模樣,現在立刻精神了許多。
“嘿,真是神醫啊!我好了我好了。”
眾人驚訝地都忘記了該鼓掌了。
杜啟然呆立在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見過不少國醫聖手,但是何曾見到過這麼神奇的醫術?停了半晌才想起上前去檢查,望不用說了,直接切脈,手一搭上他便覺得自己輸的一點都不冤枉,這老頭的脈象平穩,沒有上浮,也沒有了下沉,跟正常人一樣。
“啟然,還不去拿工作服?”
杜啟然這才恍然,鬆開了老頭的手,這次當真是一點怨言都沒有了。
“別先生,這位是……”方才說話那人走上來,他確實是個軍醫,這次就是他陪著別穀子過來的,不過在親眼見證了薛海的醫術之後,覺得這個年輕人的醫術恐怕還在別穀子之上,於是便想認識一下。
沒想到薛海根本就不等他說完話,攔著別穀子就往旁邊走去,說道:“師兄,這次的事情有點不對。剛才那老頭不是普通的感冒, 你發現了沒?”
“嗯 ?怎麼了?你剛才不都是治好了麼?”
“沒有,剛才是為了效果,必須讓這些人嚇住,他們才能聽我的,這老土身上的病倒是好了八成, 不過還需要吃藥,否則還會複發。這是一次瘟疫,你還沒明白麼?”
別穀子大驚:“不會吧,我觀察了幾天,沒發現瘟疫的征兆啊。 ”
薛海打斷了別穀子的話:“你應該知道,上次蒼鬆子他們來的時候,說過半年必有大災, 我還以為是這洪水, 但其實不是,瘟疫才是真的。所以,師兄,這件事有點棘手, 我必須先建立自己的權威,不過現在你來了,那就好辦多了,你去幫忙跟上麵說一句,我需要用到幾種藥材, 務必大量送進來,除此之外, 我還會開一個方子,預防用,雖然效果並不是太大, 多少能延緩一下病發 ,減少急診。”
別穀子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吧。”
“等等, 你把別一、別二、孫琦、王寧都叫過來,我這邊需要大量的人手,再配上數十名懂得中藥的護士。 還有, 我需要一片場地, 專門用來治療這種病。潛伏的時間太長了, 已經無法完全阻止了。 ”
薛海歎息一聲,他由衷感到了一種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