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劇烈的聲響,她猛地撞入了他懷裏。
頭疼無比,仿佛像撞上了一塊堅硬的磐石,而不是柔軟的胸膛。
“你……”
白小籮有絲震驚,她居然被他牽著手一把拽了上來,而他手中的刻刀仿佛怕傷著她似的,一把丟出。
心跳得好快,不知是因為險些落水,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怎麼說呢,這人……
果然是一點都猜不到啊。
華笙落眉頭微蹙,白小籮個子矮矮的,頭將好在他腹肌一側,發絲刺得他酥麻的癢癢。他仿佛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麵色羞赧,在她還未站穩時便迅速……一推。
這樣做的下場顯而易見。
某蘿卜身後失重身體騰空,手在半空中作甩臂動作,企圖掙紮,然而隻是一瞬……
“——噗通!”
“……”她落水了。
從淺水岸爬上來的白小籮心底隻有這麼一個想法:嗎的,智障!
她將自己的頭發像擰成辮子狀擰幹,水珠順著額頭一滴又一滴地砸入眼內,讓她看不清眼前事物,衣裳已經完全濕透了。
白天落水兩次,夜裏落水一次,她內心收到創傷,已經不想再跟任何人交流了。
她歎了口氣,靴子裏全部積水,感覺腳趾頭都要泡腫了。
華笙落別過頭,仿佛在這一瞬,又回歸成原本安靜氣質美男子。他低垂著眼瞼,一直緊緊地盯著刻刀不肯挪言。
許久,他恢複麵色言:“……喂,沒事吧。”
“……”她憤恨地盯著她,這麼惡劣的態度。
她能怎麼說,她敢怎麼說?
她竟還天真的以為,他對她有一丟丟關心,想要接住她。
誰料在捧著她一瞬,就將她狠狠地了下去。
真是不可理喻。
她雙手環胸很沒好氣道:“啊,沒事,不就被推落水嗎,怎麼可能有事。一報還一報,方才我不小心捏了……那個,所以現在算扯平了吧?”
華笙落聽聞,緘默不言,似是沉默。
麵色有些難看,也算是應了下。
原本隻是想逗一逗麵前的白小籮,看著她害怕緊張的模樣,莫名的有絲愉悅,誰料自己有些反應過激。
白小籮在那裏擰著衣裳上的水,山上吹來一陣冷風,凍得她麵色發白。
華笙落看了看,幹脆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來,打算罩在她身上,卻在衣裳落在一瞬,白小籮抬頭,眼底劃過一絲驚愕,很快地便是冷淡下去。
她氣鼓鼓地蹲在那裏,“怎麼?一塊巴掌一顆蜜糖?”
他的衣裳外袍很大,蓋在她身上襯得她就像個短腿小矮子。華笙落看著有些發怔,他大可沒必要將衣裳脫了給她。
隻是有些……
他噙笑冰冷道:“你可別以為爺是關心你,爺不過看你可憐兮兮的,不想你在神樂到手前便這麼壞掉。畢竟像你這樣的核心……可是很難找呢。”
“哦。”
是啊,她隻是被利用的工具。
不管他疼也好,摔也罷,她隻是個工具。
她想要人形,他給她人形,彼此互相利用,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