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瞬，他忍不住地，回擁了她，輕柔地撫摸著白小籮發絲，將她麵前秀發捋至耳後，促狹一笑，帶著幾分痞氣，“你是不是傻。”
動作太過輕柔，話語太過溫柔，言行之間，帶著他亦未注意到的寵溺。
許是他的毒蠱惑了她，方讓她以為，這便是愛情。
……
……
拍了拍白小籮背脊後，她情緒平和下來。
華笙落這次過來帶了不少東西，他掏出紗布先將她麵頰的瞳眸纏了纏，在紗布上不知用什麼東西畫著符咒，熱滾滾的，還帶著一股血腥味。
“並沒有什麼大礙。”他說。
隻是這副身軀現在沒有將靈力運輸周身，別說比起那些弟子了，比起凡人都還要差了些許。
白小籮哦了聲，將方才君卿想要給她安眼珠的事情告知於他，還略帶蜜意的說，“……你來了，真好。”
就這麼一絲輕快的語調，讓華笙落皺起眉梢，端倪著她的麵容。
他嚴肅道：“你外表結構與常人無異，隻要不將你解剖，非醫尊之人，幾乎是看不出你身份的。”
“你的意思是……仙尊碰我也沒關係？”
華笙落一怔，卻是點了點頭，將擦著她麵龐血漬的棉絮收入袋中。
白小籮擰起眉頭，嘟囔道：“可我同他不熟，我不喜歡他碰我。”
她這樣似撒嬌的話語沒有喚的華笙落半分憐惜，他仿佛很是無奈，又帶著斥責：
“你真任性。”
白小籮嘿嘿笑著，眼瞼冰涼一片，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在緩慢複蘇，她拉過華笙落手道：“任性也沒關係，反正拿著箜篌引後，你才是我師父！”
她甜甜的笑著，就像一未知世事的孩提。
他衣袖被她拽在手中，揉得皺巴巴的，就像一張宣紙，沒點線形。
然她抱住的手臂是僵硬的，就好像在排斥什麼的反應。
她抬起眸來，有些微顫：“爺，您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不肯收我為徒啊……”
他看著她，那副天真惹人憐愛的模樣，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收她為徒嗎？
箜篌引到手，天下大亂，屆時她可還會記得這句話。
華笙落不著痕跡地將她手拉開，用一些碾碎的草藥混合著什麼液體，敷在紗布外邊。略帶嚴肅道：“別動。”
“呲呃……”
白小籮眼眶生疼，就像被紮了一針。
她端正的坐直，眼眶處再有一片溫熱，華笙落將她麵容上的布匹解了下來，再抬眸時，她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麵前一切。
還是那長邪魅的容顏，細長的柳葉眸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麵頰上似竹枝的傷痕，也讓他徒增魅力。
“爺，你真好！”白小籮興奮地撲過去，將華笙落擁得緊緊的。
他身子登時一僵，麵對這樣的白小籮不知該如何回應，手愣在半空中，抱也不是，撫摸也不是。
他與她……
不可能，有感情。
白小籮從懷中抽身時，華笙落仍是半愣在那，空舉著雙手，最後有些尷尬地落地，收著地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