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最好的玩伴就是養父養母家的親女兒-----春桃,兩個人一起長大,別家小孩都沒人供他們上學堂,隻好跑來我家,求我養父帶帶孩子,這樣孩子父母給他部分工錢。那時候養父告訴我,他是父親征戰時救下的趕考舉人,卻因戰亂橫飛,隻好隱世山林。滿腹詩書,在養父的教育下,我和春桃兩人開始接觸所謂的文人墨客的學識,就這樣平淡無奇的時光變了。父親帶走了我和春桃,給養父養母留下一份能終養一生的銀兩。他將我帶去雲鬆寺,交給我師父,而春桃交給他的心腹老管家培養,亦是把春桃當作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受一絲欺負。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父親仍舊是我敬仰的人,而非可以撒嬌的依靠。
竹苑裏,春桃看著滿麵愁容的慕容鳶,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將軍說了什麼?你怎麼這般愁容呀!褪下偽裝的慕容鳶隻是慕容鳶,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春桃,我想師父和哥哥姐姐了,我想回雲鬆寺了……”“小姐,大公子說你此次回來是慕容軒,所以你不能輕易暴露身份,這會害了將軍府上上下下的。”慕容鳶披著秀發斜躺著長歎道:“是啊,天之驕子慕容軒,即將受命從軍的慕容軒啊……”
另一邊,寧安街的醉酒樓裏,天字號裏異常喧鬧,荀清故作、賣弄說:“你們猜猜,今日小爺我遇見誰了?”肯定是哪家的姑娘又撥動了你的芳心,要不然就是……見沒人好奇,便直接道出今日所見。“什麼?你說將軍府那個誰?慕容軒回來了?騙誰呢?當初一句話也沒說,隻捎人帶了一句,拜師學醫去了,便消失在我們的世界裏,現在到好,你看見了,誰信啊?”要不,賭一局,賭什麼?魏庭宇看著荀清和風子墨兩人經久不變的遊戲實在提不起興趣,但卻對這素未謀麵的慕容軒好奇的緊。
“你們兩人到底該玩樂到何時?聽說我父皇下旨令你們從軍啊?是不是真的?”魏庭宇插了一句,全場安靜。荀清麵色鐵青的看著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啊!東魏南方不穩,奉命隨從慕容將軍,聽其指揮。”真是掃小爺興致,酒也不喝了,丟下幾個兄弟就打道回府了。
春桃頂著紅腫的眼眸細聲說著,“小姐,你這次跟老爺去了軍營,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你呢!”慕容鳶在屏風內裹著布條,穿好青衣,從屏風出走出來。“小姐,我為你梳頭吧!”慕容鳶打趣道:“傻瓜,叫公子,梳好頭你便回大哥的菊苑,他自會送你去見養父養母,不過你不會待太久,因為二哥那沒人照顧,所以麻煩你這丫頭了!”嗯嗯嗯,嗚嗚嗚,春桃滿眼淚花。“春桃等公子回來,屆時再同去看望他們。”
看著府外的軍隊井然有序的站立,受命的數幾個官宦子弟也在一旁恭候,慕容鳶一眼就能看到荀清,不過不認識他身邊的那位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將軍一聲令下,軍隊齊齊的跑出了都城。
從此,軍營的生活怕是要開始了,不知是福是禍,也不知隨軍去做什麼。坐在馬背上的慕容鳶思緒翩飛,連身後荀清她小弟都沒聽到。荀清隻好抽了一鞭在馬肚子上,“駕……駕……”灰塵四起,慕容鳶的馬受驚般的奔跑起來,多虧這幾年勤學武藝,否則,後果難測。“好功夫,佩服。”“荀兄說笑了。”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走了好幾天的路,認識了還有一個叫做夜揚的的隨從大夫,可從荀清那才知曉原來是禦醫的繼承人啊!軍營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暴風雨前的平靜。
坐在營外的草堆上吹著玉笛,感受著這冰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