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聚浮生亭(1 / 2)

街道上沒有看見行人的蹤影,左右兩側種滿了銀杏,因為氣候還未完全變暖的緣故而抬頭隻能看見錯綜嶙峋的樹枝,中間偶爾冒出兩片嫩綠的新芽。

賢一停下片刻,再次確定了四周無人,才出了巷子,朝著浮生亭的大門走去。

年邁又寡言沉默的管事已經在門口等待,想來是唐君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通知了對方,他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辦事絕對能處理的漂亮,不然也不會得到唐老太爺的信任,坐在了長安這麼重要的一個位置。

賢一看見了對方,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想來上次毀壞了別人家的東西後自己就不見了蹤影,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更是險些忘了這回事,縱使他臉皮厚也覺得說不過去。

管事的兩隻眼睛看起來渾濁,卻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幾人的到來,未曾開口,快步上前迎去,靠近後才躬身行禮說道:“見過國師大人,唐公子,許隊長。”

賢一點頭致意還禮,說道:“您不必多禮。”,隨後他又轉過頭看著許龍虎,詫異問道:“你什麼時候當了隊長?都沒聽見你提起。”

許龍虎臉上居然有些臉紅,解釋說道:“我不說,一個隊長手下才九位士兵,有什麼好說的。”

唐君墨打岔說道:“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還是要上次那個亭子。”

“是。”管事應下,隨後領著幾人進了門,往小湖的方向走去。

許龍虎好奇張望著四周,那神色與模樣都和偉正正第一次來的時候一般,不時感慨哪塊屋簷上鑲嵌的琉璃好看,哪片磚瓦放在市場上要賣多少兩銀子,活脫脫就成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傻大個。

“賢一,你看那塊寶石都有小孩的拳頭大了,我上次跟小佳去逛街的時候看到過差不多的,你猜要多少錢?四百兩銀子!”許龍虎不停的比劃著手勢,同時還做出誇張的表情,以此證明出他的內心確實很震撼。

賢一說道:“你這種被震撼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要說出來丟臉,好嗎?”

一旁的唐君墨看不下去,說道:“丟臉就算了,這我倒還忍得過去,但你就不能不要小佳小佳的喊,難道覺得不肉麻?”

許龍虎不解,偏過頭來問道:“哪裏肉麻了?小佳,小佳佳,小小佳。”

唐君墨捂著額頭顯得非常痛苦,連五官都有些扭曲,說道:“你忘記我剛才教你的了?你要是按照我的做,並且不用這麼難聽的稱呼,我就將這個池子送給你。”

池子用來盛水,噴泉觀賞,還有養魚,但很顯然唐君墨說的不是普通的池子。

許龍虎往唐君墨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有方一丈長短的淺水池,裏麵遊著三五條彩色的金魚,而水池底部卻不是用鵝卵石鋪成,而是數不清的各種顏色的珠寶,在被陽光照射的時候,竟然要比魚鱗反射出的光更加明亮絢麗,更加刺眼。

許龍虎瞪大眼睛,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唐君墨點點頭,說道:“我可是唐家大公子,這種小事我豈能食言?”

...

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除了他們三人與管事外,浮生亭內很少看見走動的人影。

浮生亭是京城內最奢侈的酒樓,環境與酒菜都是無可挑剔,自然不會缺乏有錢人光顧,但其中也有一點非常重要,那便是每一個單獨的小樓或者亭內的保密工作都做的極好,幾乎與外界隔絕,除非是通過了主人的允許。

換句話來說,在陣法的作用下,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的狀況,而裏麵的人能將外麵發生的事情觀察的一清二楚。

所以唐君墨和許龍虎對話的時候,沒有看到身後數十丈遠的那間紅色木樓的二樓的窗戶被推開,更沒有看到窗後站著兩位年輕的男子。

事實上,就算他們三人中實力最深的賢一望去那個方向,也什麼都發現不了。

“我幫不了你。”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梅小花麵無表情,說道:“況且就算我能幫,我也不會幫。”

劉天揚苦笑,問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與你不熟,與他也不熟,為什麼要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梅小花說話向來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懶得去考慮他人的感受,況且此時在他看來劉天揚確實沒這個值得他重視的資格。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倒是讓與他相識多年的肖磊無比苦惱,打又打不過,就算逞些口舌之利也沒有用處,因為梅小花嘴上吃了虧不懂得還擊,最後還是會拳腳相向,毫不留情的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