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對哦。我猛然醒悟,竟然忘了這件事情了。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前世那段****就已讓他疲憊不堪了,不知今世又是誰讓他如此煩憂,以致念念不忘,才想要摘掉過往吧。”
一感慨帶動著氣流上升,不自如的咳嗽起來,齊瀛晞連忙走過來,俯下身來扶著我,眉頭緊皺,臉上斂去一貫的笑容,嚴肅道:“你悠著點,心情大起大落的,會影響心氣恢複的。”
我底下頭,沒有回駁他,乖乖地低下頭咬著嘴,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噗——”齊瀛晞突然又笑了,柔聲道:“你這個樣子倒是乖巧,讓人不忍責備。”
“唔嗯。”拓跋雲突然發聲,一臉冷峻,沉聲道:“本王沒想到暮晗姑娘的幻術竟穿行古今,如此出神入化。”
我猛然抬頭看他,沒想到他竟繞到這個話題上,又是一驚,咳嗽便越發厲害了。
拓跋雲眉頭微蹙,臉上似是掠過一絲憂慮之色,嘴角微動,正欲要說話時,齊瀛晞先是開口了:“這有什麼?世上能人異士本就多,任城王大驚小怪了。”
“哦?”拓跋雲嘴角微察勾起,目光悠然一轉,垂目繼續喝他的茶。
我偷偷的鬆了一口氣,若他繼續深究,我真不知該如何答他呢。
一陣靜默。風輕輕地撩動竹葉,沙沙細響,我望著滿園翠竹,不禁想起幻境裏夜郎那司馬相如府邸前的那一片竹林。一時間,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滄海桑田之感。
我莞爾輕歎道:“沒想到源二公子愛竹愛了兩世,不知他是否也是愛同一個人愛了兩世。”
“你說什麼?”拓跋雲抬眼看我,冷峻的冰眸盡是疑惑。
“啊?源二公子前世的院子裏也是種滿竹子,今世也是……我說錯了些什麼了嗎?”我不解問道。
“我印象中,司馬府邸裏無竹。”拓跋雲一臉淡然道。
我微微一笑,對他道:“茂陵的司馬府邸是沒有,我說的是夜郎那個司馬府邸啊,你忘記啦。你還在那片竹林後的懸崖救過我呢。”
“夜郎的司馬府邸有竹林,與思禮愛竹有何關聯?”拓跋雲臉上疑惑更重。
“怎麼不關?自然是愛竹才會在院子栽種啊,我看得出那是一片新竹,栽種時間不長的。”我答道。
“本王雖然不知道前麵的事,可是,當時思禮應是沒有去過夜郎,如何在那栽種竹林。”拓跋雲繼續疑問道。
嗄?源思禮沒去過夜郎?難道拓跋雲不知道?不對啊,他即使不知道前一個幻境的事,但是後一次我和他一起進入幻境時明明進去便是夜郎的司馬相如府邸。他怎麼會說司馬相如沒去過夜郎?
我愣愣地抬起頭,看著拓跋雲,茫然問道:“司馬相如去過夜郎的事你不知道?”
“這個本王當然知道。”拓跋雲一臉不解,繼續問道:“可是本王仍是想不明白這與思禮何關?”
“沒有關係嗎?源思禮就是司馬相如,怎麼沒關?”我沒好氣地說。
這時,拓跋雲語氣冷冷,丟了一句讓我震驚不已的話過來。
“誰說思禮就是司馬相如的?”
“不是司馬相如那是誰?”我驚訝問道。
拓跋雲默了一下,又吐出令人驚訝的三個字。
“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