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初年的馬援,是一員沙場宿將,東漢光武帝時期,南方的‘交’趾地區(今天的越南北部)發生叛‘亂’,為首的是兩個‘女’子,叫做征貳、征側,是兩個雒越人(今天的越南人)。
馬援請戰,有人勸說馬援:“‘交’趾遠在萬裏,氣候炎熱,多毒霧煙瘴,不宜興兵,老將軍已經年邁,為什麼不在家中享清福呢?”
馬援豪邁地回答道:“大丈夫應該為國殺敵,死後馬革裹屍而還,哪裏能夠老死在家中的‘床’上呢?”
馬援請命遠征,一路艱辛,數千‘精’兵擊潰叛‘亂’匪賊,斬殺匪首征貳、征側,馬援命人在‘交’趾中部建立銅柱,上麵刻著六個字“銅柱傾,‘交’趾滅。”‘交’趾人膽戰心寒,畏之如虎。
馬援對待自己的後輩,管教很嚴,他在‘交’趾征戰期間,寫了一封家書,告誡自己的侄子馬嚴、馬敦:“我知道你們在家鄉經常聽到其他人的過失,這種情況下,要如同聽到了自己父母的名字一樣,耳朵可以聽見,嘴巴不要講出來。
喜歡議論別人的優劣,隨隨便便諷刺時政的過失,這是我最厭惡的,我情願死去,也不願意自己的子孫有這樣的行為。
家鄉有一位高人叫做龍伯高,他為人很敦厚,周到謹慎,嘴裏從來不講他人的是非,謙遜節約,清廉公正,希望你們向他學習。
家鄉另外一位名士叫做杜季良,豪爽俠義,我雖然很喜歡他,但是不喜歡你們與他‘交’往。
與龍伯高‘交’往,雖然學不到他全部的優點,但是,還可以成為一個謹慎的人,如同畫畫,本來是要畫一隻鵠,畫得不像,可能會像一隻野鴨。
如果學習杜季良,學不成他那個樣子的話,反而會成為一個輕薄的人,也像畫畫一樣,本來是要畫一隻老虎,結果呢,沒有畫好,反而畫成了一隻犬。”
光武帝劉秀選馬援的‘女’兒做太子的妃子,馬氏‘侍’奉光武帝的皇後‘陰’氏,禮數很周到。漢明帝登基之後,馬氏做了貴人。
賈妃生了太子,漢明帝把太子‘交’給沒有生育子‘女’的馬氏撫養,漢明帝說道:“‘女’人不一定要生養子‘女’,隻要對孩子愛護並且教養周到就可以了。”
馬氏撫養太子竭盡全力,超過太子的生母,太子(後來的漢章帝)也很孝順,母子之間關係沒有一點嫌縫。
馬氏覺得皇帝子‘女’不多,常常向皇帝推薦後宮‘女’子。馬氏因為賢德而被立為皇後,她越發謙虛謹慎,喜好讀書,常常穿粗布衣服,不加裙邊。
大臣上奏的很多事情,漢明帝覺得難以決定,就試探著征求馬氏的意見,馬氏總能夠剖析義理,各得其所,不過,馬氏從來沒有拿自己的家事來幹涉政事。
漢章帝時期,馬氏做了皇太後,漢章帝想加封自己的舅舅為侯,馬氏勸解道:“凡是上奏要求加封國舅的人,都是諂媚之徒。從前,漢元帝的皇後王政君的家族,一次有五個人被封為侯,結果,王莽終於成為漢朝的大患。
凡是外戚勢力太強盛的,很少不傾覆朝廷的。我身為母後,應該做天下人的表率,我平常隻穿粗布衣服,身邊的人也不穿帛衣,就是要為天下人做榜樣。
我常看到富貴的家庭,就好像一棵果樹,一年結了兩次果,肯定要損傷樹木的根的;馬氏家族的祭祀,由官府供應,家族的衣食,由國家提供,為什麼還不知足呢?
偉大的孝行,就是安慰父母的心。現在,國家多次遭遇天災,穀價上漲數倍,我整天寢食不安,我‘性’格剛強,有哮喘病,心中的氣息難以平順。
兒子已經成年了,國家是國君的,應該由你來處理,按照你的心意來做,我應該含飴‘弄’孫,不再過問國事了。”
馬氏‘交’待說:“凡是馬氏的親戚,托付地方官辦‘私’事的,依法進行處分,並向我報告。”
馬氏的母親的墳頭略微有些高,馬氏立刻‘交’待自己的哥哥,將母親的墳頭削低。
一些官員上書,要求將太後馬氏的族人封為侯,馬太後下詔說:“我已經年老,不斷告誡自己不要貪求,年輕的時候,常常羨慕貴人史冊留名,希望自己不要辱沒先人,辜負先帝。
希望皇帝讓我活著的時候,不再有什麼恨,在我死後,不再留下什麼遺憾。”
漢章帝堅持要封馬太後的弟弟為侯,馬廖等人被封侯後,堅決辭去官職,退到自己的封地,不肯幹預朝政。
後宮、外戚幹政,一直是漢朝皇帝難以處理的難題,馬皇
後深知其中的道理,處理得很得當,得到世人的讚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