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太平間。
袁文雅帶著袁老鬼肝髒到達的時候,馬探長鍾馗跟仵作早已在這等候,袁老鬼的屍體停放在解剖台上。
“袁小姐,來了。”
袁文雅把手中包裹著袁老鬼髒器的紙袋放在解剖台上,轉身對著幾位鞠躬:”,馬探長,鍾警員,還有這位仵作先生,麻煩了。”
“袁小姐,你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才造成現在的局麵。”
仵作戴好口罩跟手套,轉身跟袁文雅說道:“袁小姐,還是回避一下吧。”
袁文雅點點頭走太平間外麵去。
走到沒有人的走廊之中,袁文雅依著牆壁,無力的蹲下,掩麵而泣。
闊別四年,漂洋過海,四年隻有書信交談。四年留學歸來,滿懷激動地回到家中,卻聽家中老仆告知噩耗,卻隻能見到自己父親的不全屍身。
興哥兒跟寶器隨後從審訊室那邊趕過來,在走廊的邊緣,看見蹲在地上哭泣的袁文雅。
“興哥兒,你自己過去吧,我出去找點吃的。”寶器看形勢不妙,轉身就走。
“哎,你…..”興哥兒想拉住寶器,卻架不住寶器溜的快:“不仗義的,溜的真快。”
興哥兒站在走廊中看著地上哭泣的袁文雅犯難。
想也跟著溜,卻又覺得不好,想走過去安慰下袁文雅,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興哥兒就這麼站在那裏,呆愣愣地注視著蹲在地上哭泣的袁文雅。
良久,袁文雅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抬頭,看見興哥兒就站在走廊的另一頭,注視著自己。
袁文雅站起身來,抹掉眼淚:“你在那站著幹嘛?“
“啊,就是,就是,想過來看看這邊怎麼樣了。”
“來多久?”
“沒來多久,就來了這麼一小會會。兒”興哥伸出右手,大拇指跟食指張開一點小縫,比劃下。
“你都看到了什麼?”
“呃~,都看到了。”
“再問你一邊,你都看到了什麼?請重新組織好你的語言。”袁文雅瞪大眼睛,語氣又有所加重。
“什麼都沒看到,我剛來,剛來。”
“確定?”
“確定,確定,我剛來。”太平間門打開,馬探長走出來。
“袁小姐,仵作都做好了,你進來看看你吧。”馬探長對袁文雅說道。
“好的,麻煩了。”女人變臉就是快,袁文雅轉身麵對馬探長說話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副麵孔。
袁文雅走進去,馬探長看著站在走廊另一頭的興哥兒喊道:”興哥兒,你站在那裏幹嘛?”
“啊,那個,沒事,沒事,剛來”
“進來吧,別在哪裏杵著了。”
“好。”
馬探長帶著寶器也進來了太平間。
袁文雅正站在袁老鬼的遺體麵前,仵作已經把肝髒縫合了回去腹部的傷口也已經做了縫合跟清洗。
馬探長走上前去對袁文雅說道:”袁小姐,節哀順變,按規矩,謀殺案子沒有結束之前,這屍體是不可以隨隨便便認領下葬的,不過袁師傅的屍體我們已經查驗過,而且凶手我也也已經知道是誰,所以袁師傅的屍體,您隨時可以帶回去下葬。”
“不用了,”袁文雅轉過頭了對馬探長說道:”我父親的屍體就先放在警察廳這裏,等抓到了凶手,我再過來帶父親回家,一天沒有抓到凶手,我就不會一天帶回我父親,不能讓我父親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