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林宇伸手從儲物袋上輕輕劃過,手中便多出一物,仔細看去,原來林宇手中所拿的是白雲給他的那麵陣旗。
林宇體內靈力一動,向著手中的陣旗湧去,靈力進入陣旗後,陣旗緩緩的變大了起來,幾個呼吸後,那麵陣旗已變的足有二尺大小。
看著陣旗變大後,林宇這才閉上了雙眼,控製著靈識緩緩的進入陣旗內。
天陣,地陣,人陣,每個陣內變化不同,每個陣內似乎毫無聯係,但似又密不可分,一個陣一個陣的走過,又一個陣一個陣的去感受,去摸索。
陣中似乎沒有天,沒有地,但天地都在一念間;似有沒有時間變化,但又四季分明。
林宇在陣中徘徊著,感受著,他的靈識在陣內走過白天,走過黑夜,走過四季,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總之那種感覺很玄妙,他似乎看清了什麼,但又什麼也沒有看到。
時間似乎是過去了一瞬間,又似乎是過去了很久,林宇自己也說清不清。
他睜開眼睛,再次向著過道看去,嘴裏小聲的喃喃著,雙手十根手指飛快的捏著法訣。
過了一陣,他的手指停了下來,他帶著一絲半信半疑的神色走向前麵的一副壁畫,伸手在壁畫上比劃了一陣,抬腳再次向著前麵走去。
就這樣,林宇每隔一段距離,便在一塊壁畫前麵停來,像剛才一樣的在壁畫上比劃一番。
就這樣,林宇一路走一路畫,一直畫到出發的原點時,這才停了下來。
林宇盤膝坐在了原地,在夜光珠的照耀下,看著自己所在壁畫上留下痕跡的那麵牆,眼睛裏精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宇站了起來,向著另一麵牆走去,逆著另外一道石牆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如同剛才一樣,走一段路,在一副壁畫上畫上一筆。
在另一麵牆上都做完標示後,林宇又盤膝坐在原地看了起來。
如果此時由上麵向下鳥瞰而去,以林宇所在的地方為原點,剛才他對兩麵牆上所做過的標示過的地方,全部微微發著亮光,那些發著亮光的點數各有二十七個。
那二十七個光點隨著某種規律在慢慢的轉動著,而林宇所在的地方,不知為何,卻定止不動。
也不知過了許久,等兩麵牆上他所做出標示的壁畫一對一對想對應起來之後,那兩麵牆在那一瞬間,馬上消失不見,林宇所在之地卻一陣雲霧翻騰、電閃雷鳴。
林宇睜開了雙眼,抬頭向著天空看去,就在他抬頭時,一道閃電直奔著他而來,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道接著一道的閃電向著林宇迎麵劈來。
林宇身體急動,向著前麵躲去,就在他一隻腳踏到另外一塊地方時,眼前景像立刻一變,又變成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樹林。
林宇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一棵棵大樹,一動不敢動,剛才踏出一腳變成了綠林,不知眼下再踏出一腳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自己剛才到底哪裏錯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林宇站在原地沉思了起來,原本對與陣法就是一知半解的他,此時心裏更加迷茫。
鎮靜,一定要鎮靜,越是危急的時候越要鎮靜,決不能慌,林宇對自己說道。
三才者,天地人,一生三,三生萬物!清者為天,濁者為地,天也有了,地也有了,可為何還是這個樣子?莫非三才陣不可以破解其它陣法嗎?
問題到底在哪裏呢?林宇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掐著手指,掐了一陣,他停了下來,是不是自己要走的路線不該是一個方向,而是應該像剛才那樣,一正一反,一進一退?
自己現在根本就是騎虎難下之勢,若是試一試,或許還可以走出這裏,要是一直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下定決心後的林宇不再猶豫,他閉上了雙眼,左腳向著右上前進了一步,右腳又接著向著前麵跨進一步,又邁出右腳向著左上前進一步,左腳又向著正前方走了一步......
就這樣林宇一正一反的前進著,他也不管耳朵中聽到的一切,隻是閉眼前行。
耳中再聽不到一點聲音時,林宇這才停了下來,睜開雙眼。
他向著左右看去,石牆還是石牆,壁畫還是壁畫,他還是站在古墓的通道中,唯一與剛才不同的是,現在他所在的地方一片風平浪靜,就連他甚至都以為自己剛才的經曆隻是做了個夢而已,站在那裏一陣恍惚。
林宇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後,直接盤膝坐了下來,右手一晃,那麵陣旗再次出現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