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自顧自的繼續道:“士族政治是我一生難以回避無法抗拒的現實,隻是我在放棄自己不合時宜的為政之道時不夠幹脆,太過拖遝,以致士族對我猜疑甚甚。文和先生勸我稱帝,意在助我籠絡人心,卻不知我有諸多無奈……”
貂蟬挽著孫策的手臂道:“無論是在戰場還是朝堂,無論敵人是曹操還是士族,夫君是天下名將,無敵統帥,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孫策長歎一聲道:“若我是孤身一人,自然無所畏懼,但是我有你們,有兄弟,有臣子,有千千萬萬在我治下的軍民,我身上背負著太多人的殷切期望。有時我真恨自己生在吳郡孫家,為了未央宮中的那張無聊透頂的坐榻,累得你二人整日擔驚受怕,過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大喬明若晨星的雙眸注視著孫策道:“夫君,妾身和貂蟬姐姐是女流,不懂得這麼多軍國大事,但是妾身知道,夫君是妾身和貂蟬姐姐的依靠,若是沒有了夫君,天下雖大,卻也再無妾身和貂蟬姐姐的安生之所。難道說夫君不在了,妾身和貂蟬姐姐還能苟活在世間麼?”
“妾身雖然讀書不多,但也聽王司徒和義父說了許多古人的事情,既然身在亂世的諸侯之家,妾身和大喬妹妹就得認命。”貂蟬望著孫策,目光中滿是溫柔和愛憐,“其實無論夫君是皇帝還是乞兒,始終是妾身和大喬妹妹活著的意義。”
孫策閉上雙眼,兩道淚水悄然流下,他將大喬和貂蟬雙雙攬在懷中,不住的親吻。大喬和貂蟬緊閉雙目,微微喘息著享受著這屬於夫妻間的片刻溫柔。漸漸的,孫策的身體愈發熾熱起來,大喬和貂蟬輕聲叫著:“夫君……夫君……”迅速迷失在孫策強有力的懷抱中。
風流天付與精神,全在嬌波眼,燭影搖紅,房內春意融融,誰唱陽關,雲收雨散。
天祐元年三月初三晨,孫策起身整裝,披上墨色蜀錦內襯戰袍,外罩玄色戰鎧,頭戴紫金砂髻冠,腰佩鬆紋古錠刀,足蹬獸麵戰靴,鎧甲外再罩一件火紅大氅。此時的孫策心中一片清明再無雜念,唯有滿腔熱忱與豪情難以自抑。
孫策回身向榻上衣衫不整雲鬢散亂的二女一笑:“下次夫妻重會,當在洛陽城中。我去了!”
大喬與貂蟬渾身無力,卻強咬銀牙支撐起身體,福道:“兵凶戰危,夫君善自珍重,妾身在此唯盼夫君安然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