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痛苦最大的還是玉不琢,老者不僅頭發盡落,就連眉毛、眼睫毛也化為灰燼。
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千亦隻喘了幾口氣,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此時遠山已將太陽攬在懷裏。
雖然最重要的一步已成功邁過,但治療隻進行了一半。
豁通三田使經脈中的九幽玄冰毒成了“無根之毒”,三田納陽,則可將毒從經脈中排出,銀針之前導陽,此時導毒。
閉目調息片刻,千亦逆施針法,數十息後,一滴幽藍色的寒氣如水滴一般在銀針上凝成,隨後“啪”一聲落地,落地瞬間,方圓十丈內升起一股徹寒入髓的寒氣,百草凋零,泥土生冰,唯有天鴻刀周圍金氣環繞,不受此寒氣影響。
千亦見狀,長出一口氣,治療到此基本完成,之後便是等待正陽之氣將九幽玄冰一滴滴慢慢排盡,因為陰氣再升騰,也陰不過九幽玄冰,反而如冷水化冰,有助於九幽玄冰毒的解除。
千亦走出法陣,望著麵目全非的四野,良久之後,說出兩字:
“歸虛。”
眼前一黑,千亦昏迷在地。
……
二月廿八,龍城穀少年當空一箭,引得人聲鼎沸。
二月廿九,同樣是在京都城內,山崩石裂,天翻地覆,卻並無幾人知曉。
京都鄰城,徽州城內,一個偏僻的宅院內,女子嬌媚的呻.吟和男人沉重的喘息正交織一處。
一個銀袍男子無端出現在宅院內,緩步走向聲音的來源,沒有推門,身影便沒入門中。
目光並沒有看向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三人,銀袍男子取了桌上的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落座,舉杯,男子像是根本沒聽到背後的呻.吟和喘息,一雙眼眸平靜的望著前方,靜靜茗茶。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喘息聲變得愈來愈急促,終於在三聲尖叫之後停息。
銀袍男子將喝完的茶放在桌上:“玉府主到哪兒都過得自在啊。”
躺在溫香軟玉中的玉雕樓聞言一驚,從床上彈坐而起,看到是銀袍男子,頓時鬆了口氣,按住尖叫的兩個小妾,笑道:“供奉大人遠道而來,小候失禮了。”
銀袍男子並不在意,又道:“寧侯府的事已經談妥,周二公子要那少年射箭的一雙手。”
玉雕樓趕緊點頭:“此事好說,我立馬就辦。”
銀袍男子點點頭:“你最好行動快些,周大公子今日出關,已得知昨日之事,準備親自出手,你最好在周大公子結果那少年之前動手。”
玉雕樓應下。
銀袍男子起身往外而去,快要離開之時,忽然回頭看了眼玉雕樓,半笑半認真的說:“壯陽藥最好少用,用一盞茶的享樂換數年壽命,賬可不是這麼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