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謨爾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眾人皆一驚,這謨爾已是一腳踹向婢女蘭七七,當頭把碗中的膳食蓋向蘭七七的臉。
被重重的踹倒在地,在被粗暴的淋了一臉,蘭七七驚魂未定的看向惡狠狠的謨爾,忍著腹中傳來的一陣劇痛俯身朝向似怒非怒風雲變幻的康熙,彷徨的回道:“奴婢冤枉!”
“你這該死的奴婢還敢喊冤枉!”又是一腳踹向蘭七七,謨爾這才向康熙磕頭請示:“萬歲爺,你看老奴的舌頭。”
謨爾把舌頭死命的伸長伸直,眾人紛紛瞧去,康熙猛得挑起了半邊眉頭,謨爾的舌頭呈一片黑紫色,入目三分,確確實實是受毒跡象。
眾人倒抽了口冷氣,蘭七七臉色慘白的迎過去驚顫的道:“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往膳食中入毒,奴婢絕對沒有!皇上如果不相信奴婢,可以找人來驗明這碗膳食!”
聽了,謨爾又是一手掌甩向蘭七七的臉,怒不可遏的道:“我中毒那是假的?你一個下戝奴膽敢讓皇上為你驗明!!小鄧子小李子你們兩個馬上把這戝奴拖下去處置了!!”
“慢!”
眾人看向了康熙,驚見康熙黑湛湛眼睛裏閃爍著一抹陰梟。
“帶蘭七七到後.庭拘禁,傳周氏醫等人過來查驗。”
麵無表情,康熙輕描淡寫道來,揮手讓謨爾收拾幹淨一並離去,回身坐下,看向一眾大臣,捏著下巴沉思了半會,再道來便回到關於迅速解決鎮上退水的事情上去。一眾大臣忙收了收心思,你一句他一句的接著回了康熙的話。
陳唐萱這才剛回到西苑剛吃上兩口飯,那個上回收入自己名下後暗中找敬事房李公公為她調到清茶房做事的宦官孫國安過來向她請安。
“德嬪娘娘,月底了。”
瞟一眼孫國安的厚唇瓣大嘴巴,陳唐萱漱了口,回身微微含笑問道:“你還真行呀,不到月底就決不浮頭是吧,到了清茶房還算可以吧?”
聽著像念嘮家長話,孫國安鬆了臉上的肥肉,嘻笑了回了德嬪娘娘的話:“這不是沒給娘娘幫上大忙沒敢露臉嘛,那清茶房蠻好的,奉錄漲了不少。”
“奉錄漲了還向下邊的小公公借錢?你最好把賭給戒了,不然多多都得輸進去。”
“娘娘,你這有所不知了,這宮中哪個公公不賭上兩把,純粹就是消磨一下時間,我輸得還沒那誰誰多。”
“誰誰啊?”八卦的多問了句。
“就那李德全,剛上回便輸掉了大半年的奉錄,夜裏躲著哭,我們都聽見了,唯有鑽進被子把背都笑彎了。”
“李德全??好像在哪聽過?做什麼的?”陳唐萱眨巴著眼,她現在見哪個稍微好點就忍不住想要收為已用,她這莫不是收上癮了。
“就是個毛猴子,沒屁用,家上頭有幾個大哥娶媳婦沒聘金便把他送了進宮拿賞銀,這蠢貨還死心塌地的把每年的錢存足寄回老家,這不就有人眼紅他的錢硬拉他去賭,說贏了就是翻倍的錢,結果卻是輸了大半年存下的奉錄。哭得比死了爹還傷心。”孫國安咧開嘴笑笑。
陳唐萱也是一笑,正要在問,不想外頭又來了一人,一看是佟國維的手下,同是那會收入她名下的侍衛穆克登。
陳唐萱心想這月底一到,這些平日沒事打死都不露臉的家夥可是十分準時的趁天黑沒人察覺之時就過來她這拿藥丸子吃。
那藥丸子不過就是先前的消腫藥,也不知吃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陳唐萱心想下個月不如換種口味好了。
“德嬪娘娘,出大事情了。”
不想穆克登是來爆料的,陳唐萱聞言也不答話示意他接著說便是。
細細聽來,陳唐萱已從位子上緩緩的站了起身,掃一眼孫國安竟是衝他問了句:“你平日和這謨爾交情怎樣?”都是皇上身邊做的奴,抬頭不見低頭見,孫國安卻沒有交待過這謨爾的底細,這會出其不意的被狗咬了,陳唐萱卻還含著笑,隻是那掃向孫國安的目光,嚇得孫國安哆嗦了下。
“德嬪娘娘,奴才這不也調到清茶房沒些天的日子,這謨爾就撞見過一次,我本想拍個馬屁,人家還不願意,瞧都沒睢奴才一眼就走了。”孫國安縮著下巴,擠出的那團肉讓人忍俊不禁。
“孫國安,減減肥吧。”陳唐萱歎了口氣,做奴才的也不容易,稍微不慎就兩頭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