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米遠的距離,陳唐萱認出了來人竟是被康熙貶去倒夜庭的謨爾。不想竟是謨爾,陳唐萱整了整衣裳從草叢中走了出來,這謨爾,她前幾天已經讓孫國安去把他收了,本想著再找個機會寒磣幾句,這下就撞上了。
“哎,倒夜庭的,過來一下。”
像撞見了鬼似的瞪著忽然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的德嬪娘娘,謨爾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德嬪娘娘,你是專程埋伏在這裏要殺奴才的??”全身抖得像隻在抖毛的雞公,謨爾驚恐萬狀的打顫回道。
“算了吧,殺你還要專程埋伏??趕緊從地上起來,我有事吩咐你做。”陳唐萱定定的站著,抬手朝謨爾招了招,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連滾帶爬的挪到了德嬪的腳下,謨爾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謨爾,上回那件事,我已不記恨你了,你幫我把這袋沙子抬到車板上,推到我的西苑去吧。”
“德嬪娘娘,你這麼晚就是在為弄袋沙子回西苑??” 謨爾老奸巨滑的回了句,說完還不忘縮了縮脖子。
瞧著謨爾老狐狸的德性,陳唐萱抬腳踢了他一下:“上回那事過後,教唆你的人沒來找過你啦?”
“德嬪娘娘,這事你不是說不記恨了嗎,怎又追究了。”
“我問問也不行嗎。到底有沒有再來找過你了?”
謨爾直接塌了臉,沮喪幹脆的回了:“奴才現在隻是個倒夜庭,誰還瞧得起,還找我作啥?”
聽了,陳唐萱心想這事康熙親自出馬掩蓋了去,想來宜嬪應該也知道各中底細,若再找謨爾再有牽扯,隻怕會露了馬腳,壞了事。
隻是奇怪的是,謨爾怎麼沒被宜嬪除去?她不是最喜歡滅口的嗎?看來還是因為皇上的原因了,怎麼說謨爾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動了謨爾,恐怕跟自取滅亡也差不到哪去了吧。
既然現在皇上都不追究下去了,宜嬪大可無後患之憂,也就能任由謨爾自生自滅。
這般想來,陳唐萱回過神來,謨爾已是扛起草叢後的大麻袋沙子,放到了車板上。
“德嬪娘娘,這袋不是沙子吧?”
“唔?對,裏麵裝著的是一具屍體,你不防打開看看。”
嚇得脖子又是一縮,謨爾卻是嬉皮笑臉起來,二話不再說,自顧推著板車就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陳唐萱沉默不語,謨爾卻是沉不氣的又再道:“德嬪娘娘,前兩天孫國安來找奴才了。”
“哦,是嗎?”
“千真萬確,奴才這些天反複、仔細的想過了,孫國安說的極是啊,奴才徹底服了,就請德嬪娘娘也收了奴才吧。”
“算了吧。”陳唐萱竟是笑了笑,“你底子都花了,誰敢收你這禍害。”
臉又塌了,謨爾卻是很快在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委屈的回道: “奴才這不就是貪了惠嬪娘娘的一錠金子,惹了那檔禍事嘛,奴才那是後悔莫及啊。”
聽來,陳唐萱猛得一止,愕然的看向謨爾,半響,口氣極涼,十分驚訝的慢慢問道,“怎麼,是惠嬪教唆你幹那檔事的??”
也是一臉的愕然,謨爾卻是照直的點了點頭:“正是惠嬪娘娘找的奴才哩。”
怎麼可能?不對吧!!陳唐萱震驚不已,那事,竟然不是,竟然不是…宜嬪所為??惠嬪才是主謀?!
陳唐萱直覺一道閃電劃過,像被雷劈中腦門,思緒全亂了!
沒法冷靜的整理這突然而來的另有乾坤,陳唐萱差點反應不過來,差點僵硬成化石,如果要讓她,忽然一下子,推翻之前所有的定論,恐怕…恐怕她做不到。
片刻後,陳唐萱無聲的睨一眼不像是說謊的謨爾,抬起了步子繼續前行。
一路無阻,陳唐萱卻一路混亂。
紫玉擔驚受怕等著德嬪娘娘歸來,見娘娘終於歸來了,紫玉飛快的迎了過去,吃驚的看向德嬪身後的謨爾,狂怔了下。
謨爾卻是一臉若無其情,不以為意的嬉笑問向德嬪:“娘娘,這沙包袋,你看扔哪?”
“扔門口。”
“喳。”
利索的扛下朝準門口邊扔去,謨爾也不再討話,推著板車便離了去。
算是滿意的看一眼謨爾,陳唐萱拉著紫玉,兩人把沙袋抬了進庭院裏。
“娘娘,抬那哪兒去?”
“抬到後院碧湖那去。”
主仆兩人踏踏的往後院奔去,到了碧湖前,放下沙袋,紫玉喘息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瞧望著德嬪娘娘,隻見娘娘蹲下了身子,伸手去解開了沙袋的口子,而後,紫玉聽見自己驚恐的尖聲而出。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