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重重,望不盡層層蒼穹琉璃瓦... 她雅致的玉顏,清麗的臉蛋上早已褪怯了那份稚嫩的青澀。
曾經滄海難為水,卻似覆水再難收。
無聲歎息,腳底尤如有千斤重,惠嬪踱步入廳,微微頷首,納蘭靜坐於茶座上,轉頭見是她來了,他起了身,官袍束身軀,腰間的一塊白勾玉隱約的勾勒出不堪回首,若隱若現,恍惚看不清,道不明的印跡。
她沒有落座的打算,他便隨她站著,她也不看他,側身背對著,雙眼落寞的瞧著擺放一旁嬌豔欲滴的菊花,冷清清的把話道來:“你可知皇上的去向,我想裝作毫無先召,巧合般的與皇上見上一麵。”
她如今不過就是一位失寵的妃子,惠嬪便是直言不諱,如今站在納蘭麵前,惠嬪為自己的淪落與走投無路從而不得不把求助與他,甚至於不過是拖他下水,她的心就好像針刺到般隱隱作疼。
“聽洛曦說,你病了幾天,可有請太醫診治?”
納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對他沒有直接回答她要的話,而是****她,惠嬪怔了怔,心中忽然一惱,她冷聲接他話道:“我的病太醫已診治,除了見到皇上,我的病不會好。”
聽了,納蘭沒有像剛才那樣馬上道了話,惠嬪很想轉過身來看向他此刻是什麼表情,但她卻做不到,雙腳像似被釘在了地麵上,她沒有改變她的姿勢。
“怎麼不說話?”
靜等了片刻,惠嬪忍不住質問他,隻覺他踱開了步了。
“我現在還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複,過幾****再找人把話傳達給你。”
納蘭語氣輕淡的道來,惠嬪猛聽卻是含怒的回轉了身,目光如錐子般投向他。
“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皇上的去向。”
黑眸微閃,納蘭卻是雲淡風輕地一笑,不羈的眼底流光如溫水。
“你怎麼還像以前一樣,沒有半點耐性,風裏來雨裏去。”
驀然的臉色泛白,惠嬪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嘴唇,聽著納蘭再接著道來“我必須安排妥當,才能讓你不至功虧一簣,所以你要給我一點時間,知道嗎?”
緩緩地,在納蘭的注視下,惠嬪別過了臉,點了點頭。
雨停後,幾縷陽光從雲層裏透了出來,緊關著的窗戶也被從裏邊打開了,一雙纖纖如嫩荑的小手探了出來,皮膚白皙如凝脂。
“這幾日隻許你呆在這間屋子裏,可是另到你有不安來著?”
“德嬪娘娘對白璃照顧有加,白璃感激涕零,沒有不安之心。”
微微一笑酒窩嬌露,一雙美目顧盼眼波俏。身著一身白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披黑發,再添一種飄逸的感覺。
陳唐萱略微一笑,看著這從瀑布裏救回來的少女白璃,她交待了她的名字,她的身世,她說不過是山下鎮裏一家小藥鋪的庶女,為采得瀑布峭壁上罕見的仙子草,失足掉下了瀑布。
陳唐萱打心裏不相信她所說的這些,但也沒必要花心思去懷疑什麼,因為等下就會有人送她離開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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