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一直在雲頂裝病,珠子的事也沒去找千櫻落及時交涉。
千櫻落設計出來的東西放在拍賣行的東西,被幾個人看中,她畢竟是拿了老板的錢,不得不將寶貝擺出來競價。
偌大的展台上,寶貝被放進玻璃盒中,四方通透,千櫻落戴著耳麥,兩手撐住身前的台子,介紹著這寶貝的設計理念和收藏價值。
厲景行坐在人群中,千櫻落口齒伶俐,大有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架勢,她今天穿了身米色的小西裝,很短,襯得腰際纖細,一束頭發綁在腦後,露出幹淨飽滿的額頭。
到了競價時間,主持人報出底價,厲景行毫不猶豫,一手撂倒:“一百萬!”
這人絕對是瘋子。
底價才十萬的東西,還沒有開始競拍,他就開口一百萬?
果然不出所料,沒人跟他爭沒人跟他搶。
厲景行走上台,千櫻落看他眼,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那天中午的爭吵並不存在。
一切按著程序走完,厲景行倒也沒啥大動作,拍賣結束後,千櫻落回趟辦公室,今天沒別的事,可以提前回家。
走出辦公樓,卻見厲景行的車就停在她車前,千櫻落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她看了眼:“你把車挪開。”
“你們這不是能隨便停車嗎?”男人兩手抱在胸前,雙腿交叉,這會正悠閑地倚著引擎蓋。
“是能隨便停,但你不能擋著別人的去路。”
“擋了嗎?”
千櫻落看眼:“算了,我打車吧。”
見她要走,厲景行伸手扣住她臂彎,手掌一寸寸往下滑後握著千櫻落的手掌,她一把甩開:“你做什麼?”
“告訴我,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
她心微微一驚,目光落到厲景行臉部後反複端詳,她不知道厲景行問出這句話是別有目的,還是隨口一提。
千櫻落鎮定下來:“還能怎麼過的。”
“一切正常?”
“當然正常。”
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千櫻落麵目淡定:“你到這來,就為了拍樣寶貝,然後堵著我的車?”
“我說你和顧子辰,你就沒有爭辯的意思?”
“我有什麼好爭辯的。”
千櫻落的態度顯然是不予理睬,這才更令厲景行抓狂,她倒不如直白地明說,是,或者不是,這不冷不淡的樣子,令厲景行丟出去的氣仿佛吹在棉花糖上,非憋得個內傷不可。
他是害怕,怕顧子辰跟莫雨掰了,怕千櫻落就這麼屁顛屁顛跟她的竹馬又好上了。
到時候他算什麼?
他唯一的勝算就那一張結婚證。
厲景行一瞬不瞬盯著千櫻落瞅,那天吃飯時候說的話,他知道很重,但他拉不下這個臉說他錯了。
“你想見女兒嗎?”
千櫻落也有滿腔的火,特別氣他每回都用小糯米作要挾對象:“我當然想。”
她遂又補上句:“你什麼時候讓我跟女兒單獨相處一天?”
厲景行就差沒笑出來,她這是多單純啊,可能嗎?
“讓小糯米單獨出去,我不放心。”
“我是她媽媽,有什麼不放心的?”